盯着几道自己把握不准的题认真研究了片刻,改了两个答案,等试卷交上去之后,他居然一点也不遗憾失落,心情还挺平静的。
毕竟考试已经结束了。
纪时的想法果然没错,这场物理考试结束后,考场上响起一片叹气声,大家都觉得这次考试难度有点大。
许谅看向纪时的表情带着疑惑:“你不是一直说物理不行吗,怎么都不说话了?”
纪时反问他:“说了有用吗?”
“没用。”
“那不就得了。”
“哎纪时,我发现你这人心态真的很不错嘛。”许谅拍着纪时的胳膊,“我刚做题的时候都有点慌。”
纪时叹了口气:“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
“……你高兴就行。”
物理这次难是大家公认的,结果他们考完试去食堂,听到隔壁文科班的学生也在抱怨,说这次历史难得要命。
“还问我历史意义,我怎么知道?”
“拿破仑时代为什么会考啊?”
理科生们破碎的心立刻拼合了。
他们也听说过,文科班有个老师姓梅,叫梅得铭还是什么,具体纪时也不清楚,据说这老师出题特别难,文科生们尊称他为“没得命”。
一到他出卷,文科班那边一堆哀嚎。
“他有命,我才没得命。”
理科班倒是暂时还没发现这样的老师,教研组的老师们都是时不时难一下,不会回回都出很难的试卷。
吃饭的时候,黄雅琼和曾泰然都在抱怨物理难,以往纪时也在抱怨的行列,这次居然和姚蒙周伟乐他们一样没出声。
“纪时时,你这次物理考得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太好。”纪时眨眨眼,“但我已经接受现实了。”
“躺得好快。”
“反正试卷难了平均分就低,我肯定比不过旁边这两个,但比平均分高还是没问题的。”纪时指着周伟乐和姚蒙,“你俩这次应该也觉得难吧?”
“嗯。”
“他俩的难就是考不到110,和咱们的难不一样。”曾泰然叹息一声,“没事,下午还有化学呢。”
“上午物理难,下午化学难,完美。”
“别乌鸦嘴啊。”纪时勾住曾泰然肩膀,“物理难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化学难我可承受不了。”
“请你喝可乐,你好好承受一下吧。”曾泰然给纪时扔了瓶可乐,“你们要喝别的不?”
“我要脉动。”
“我喝酷儿。”
曾泰然爽快地付了钱,黄雅琼在后面拿了几支红笔,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支,“这会儿还用不着,但明天肯定就能用上了。”
纪时:“……”
他都有点不想收了。
可黄雅琼说今天小卖部有优惠,买四支送一支,一个人刚好能分到一支,不买就是浪费。
他们学校小卖部平时抠得要命,一样是比,它能比门口贵5毛钱,要知道,现在最便宜的晨光也就1块钱一支,它能卖到1块5,但有时候他们嫌校门口远,在食堂的时候顺道买了也方便。
……
下午考化学的时候,纪时也无语了,不得不说曾泰然的乌鸦嘴功力实在厉害,说什么中什么。
下午的化学也很难!
化学教研组有老驴坐镇,在难度保持上一向很到位,不管其他科目是难还是简单,化学试卷都从来没简单过,可不简单归不简单,今天这套化学试卷只能说是——
巨巨巨难!
难到这试卷如果出现在高考考场上,纪时绝对忍不住抹泪的程度。
不是化学教研组的错,也不是老驴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曾泰然的乌鸦嘴的错。
纪时打起精神,不管怎么说,试卷再难也要写,不写就是零分。
反正大家都难。
出分 语数出分
纪时打起精神,让自己从崩溃的状态暂时平静下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的确是他这么多次月考做过的最难的一套题,可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就算题目再难,他面前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可他的心情却难免受了些影响,整场考试的过程中,纪时始终紧皱着眉头。
对于第1考场的其他学生而言,这套试题同样并不简单,化学教研组的老师们并没有选多偏的知识点去考,但是考得实在太细了,给他们设置了无数障碍。
纪时还没有做好化学会这么难的心理准备。
一开始他的思维甚至有些混乱,平静下来之后,他总算能仔仔细细地去审视这道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