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而皇之的哭了出来:
“哥心里苦,可哥不知道该怎么说。
哥知道你也不容易,可但凡哥有一点办法,都不会求到你们上。
哥知道,哥刚才说话有些托大,光想着撑着自己的面子,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哥知道错了,哥道歉。
可雨水你想想,自打老头回来之后,好好的房子就不让我住了。
我就跟那什么,怎么说来着,对,我就跟被赶出家门的野狗一样。
除了脸上强撑着的这点面子,我还能剩下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
院里人明面上不说,可背后说的难听话,我全都知道。
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我都落到这幅田地,厂里厂里被人欺负,院里院里被老头拿捏着。
就算去跟厂里申请住房,都得被人拿捏着。
我有时候甚至感觉,我甚至都不如一条野狗!
野狗,在野外还能刨个窝呢!
我还剩下什么?一张放在门口,谁都能上去坐一坐,拉扯一把还要嫌弃的破床?”
说到最后,傻柱脸上的苦涩越发的浓郁。
与之相反的是,他之前挤出的眼泪,这会却一点都见不到踪影。
也就是没有闻到洋葱的味道。
要不然的话,于海棠非得怀疑着傻柱炸胡。
就算如今不怀疑,她也得开口说上几句:“嘁,这会知道卖惨了?
要我说,你这都是自找的。
别以为我们在机械厂就不知道,你傻柱在厂里给工人颠勺,在院里还一直偏帮老贾家。
就算是张萌那么好的姑娘,最后不也被你硬生折腾走了?
你光说自己委屈,怎么不说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儿?
再说了,就算你委屈,跟雨水有什么关系?
别的不说,就雨水没有得到李茂哥帮忙之前,她在院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那时候你过的光鲜,怎么没见你想过帮过雨水?”
刚进入自己情绪,准备一条路走到底,把自己渲染的更加可怜一些的傻柱。
忽然就被这话给打断了节奏。
嘴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都到了嘴边,忽然又说不出来个鼻子眼。
没办法,傻柱只能绕开何雨水求证的视线,目光在屋里左右晃荡,试图压制自己心中的心虚。
“那个那个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对雨水还是很不错的”
口中光说不错,可却拿不出半点实际证明的傻柱,额角都着急的挤出汗水。
直到最后关头,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做过对何雨水好的事情。
“对!我对雨水还是不错的!
她那辆自行车,那辆自行车还是我给买的1
找到救星一想的傻柱,庆幸的抬起头来,那种感觉不说是死里逃生,却也差不了太多。
抱着这种庆幸的感觉,傻柱口中更是一年念叨着自行车。
说起这一茬,于海棠跟何雨水虽然都是知道,那是傻柱被李茂给筐了,这才狠下心给买的东西。
可说到底,东西何雨水现在还在用着。
就冲这一点,她就没有什么反驳的理由。
“行吧,算你有一条。”
于海棠兴致缺缺。
何雨水咬了咬下唇,跟着点了点头:“如果你想把自行车要回去的话,我没意见的。
房子的事情,我已经跟李茂哥说了。
只要地契还在我手里,租给你也不是不行。
但是要在厂里留下档案,证明这房子我住不了之后,这才能给我分配房子。”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傻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还不等他在心中夸赞自己妙计无双,忽然又听到了后面半句。
“不是?怎么还要留档案?还要写证明?1
傻柱又不是真的傻,听到这事儿,心里立马就慌乱了起来。
“呦,傻柱你看你这话说的。
合着你以为租厂里的房子,是上下嘴皮一碰头,两句话就能说定的事儿?
没有章法,没有规矩,要是这么办事,我们机械厂还不得乱了套?
是,我们机械厂的效益好,房子多,
可那都是厂里所有工人的资产,就算我们厂长想要分配,暗地里给一点利好,这也得名正言顺才行吧?
就像我,别看我住的房子不校
抛开要给的房租不说,我这可是拿我未来的单元房名额换的!
我这没房子的人,为了分一套房子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更别说雨水这个档案上有房子的。
也就是李茂哥念着晓梅跟雨水的关系,这才抬了一手。
要不然得话,我们雨水可没地方去弄这间房子。
要我说,你也别得了便宜还挑三拣四的。
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