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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太太您能说动何大清,让他把东西交出来,全了我这份念想,岂不是更好?”
黑暗中,聋老太太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易中海。
手底下还不停地盘摸着已经直立起来的拐杖:“那年何大清走了,你在他家里翻了一夜都没有找到。
今天忽然说要去保定。
这是有了确切的消息?”
“确切不确切不知道,可我总得试一试。左右我现在只是一个临时工。
在京都的名声坏了,去外面转转总是行的吧。
手艺是手艺,证书没了,手艺又没丢。”
朝着地上跺了跺脚,又侧着耳朵听了听后院传来的动静。
踉跄的脚步声没有朝后罩房这边走的意思,可也把易中海吓的不轻:
“您要是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嘴上这么说着,易中海也真的准备离开。
“等等。”
就在易中海准备出门的时候,聋老太太垂下眼睑,拉开躺椅边上的矮柜,摸黑从里面摸出一捆被细麻绳绑起来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贴邮票,封面上的字迹,也明显刚硬许多。
从上往下数,数到第七封,从里面抽出。
“信封上有地址,你把信送过去就行。要是遇到了难事,也可以试着提一提,但是我不保证有用。”
将手中的信封撇在地上,距离易中海跟前不过一步。
看着落在地上的信封,易中海的瞳孔震了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条腿的膝盖微微弯曲。
捡起地上的信封,默然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而后转身离开。
依旧是翻墙。
沿着一直贴着墙根放的梯子爬过,将对面的那根厚实的木棍重新藏好之后。
易中海这才从死胡同出去,按着往常的习惯,踏着重重的脚步,听着阎埠贵受惊翻身的动静,缩着脖子往院里走。
第二天一大早。
一片烟火气中,四合院的早晨开始忙碌起来。
弄不到铁锅,就只能用淘换的铝锅和瓦罐锅熬稀饭,腾窝头。
明明之前的时候,在大食堂早上也吃窝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少数的几家,院里的街坊邻居总感觉,自家蒸的窝头没有大食堂的好吃。
“呸秦淮茹,棒梗可还在长身体呢!你早晨就弄这个?
不说跟那没良心的刘海中一样,隔三差五的早上吃一个鸡蛋。
你这稀饭怎么都得熬稠一点吧?
你看你这熬的,清汤寡水的,几粒米我都能数的清1
正在中院刷牙洗脸的李茂,听着老贾家传出的动静。
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自打刘海中离了四合院,贾张氏口中骂骂咧咧的对象,就成了搬到筒子楼的刘海中。
平日里一口一个棒梗以后会有出息,以后肯定会带着她住筒子楼。
单单说这个也就算了。
每次说完之后,还都得拿如今已经混到在门口睡觉的傻柱当筏子。
更夸张的是,有一次李茂还听到贾张氏在背后说。
傻柱已经成了没人要的野狗。
等到何雨农长大了,他就得被何大清赶出家门。
怎么说呢,虽然贾张氏这个人不行,但是就傻柱被赶出家门这件事来说。
李茂还真就觉得很有可能。
洗漱之中。
秦淮茹端着一盆喝的干净,连边都刮的跟狗舔一样的瓦罐来到水池。
借着排队的功夫,不想跟其他人说话的傻柱,乐呵的挤到旁边。
舔着一张脸,毫不在意更远处张萌脸上升起的怒火。
“我说秦姐,省着吃,也不是这样省的嘛?
你看你这罐子干净的,怕是一共就熬了三碗的量。
你这吃法,这一上午的活可顶不祝”
傻柱晃了晃膀子,拧了拧有些受风的鼻子。
到底是遮不了风的门口,缺了一身皮毛,就算裹着被子也没有那么舒坦。
连着睡了这么几天,就算平日里不缺油水的傻柱,这会也有些顶不住头脑的昏沉。
“三碗是三碗可我却一口都没喝上不过上午的活热的六个窝头还有一个,等会我从家里带上个窝头,剁白菜的时候偷偷对付吃几口就行”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茹的声音那叫一个柔弱。
只是听着,就让傻柱心里不受控制的痒痒起来。
“啥玩意?三碗的量!一口都没喝上?”
傻柱高声谈论,眼底藏着欣喜,嘴上却依旧是那般不饶人:“乖乖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
我当年在城里走街串巷买包子的时候,可也没这么能吃!
一顿吃这么多,棒梗以后一准长不矮1
傻柱到底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