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那种深深的内疚感一下就涌了上来。
文知年看着他五官立体的侧脸,问,为什么过来?
崔墨岩放下杯子,转身看着文知年。
文知年双手撑着沙发边缘,微敞开的衣领下,锁骨隆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锁骨窝的那颗小痣,那颗自己曾经亲吻过无数遍的小痣,就那么静静地躺着,诱惑着有人去采撷。
崔墨岩根本不敢在看,错开了视线,也忘记了回答。
文知年当然没有错过他故意移开的动作,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锁骨窝的小痣,嘴角悄悄勾了起来。
他知道他喜欢,曾经的他对这里流连忘返,亲吻舔舐,种下了一颗又一颗的草莓。
文知年故作不知,又轻启唇角,问了一遍,为什么过来?
崔墨岩看着灯光下,今晚格外不一样的文知年,低沉磁性的嗓音已经有点哑了。
你不是给了我房卡?
我给你,你就过来?
嗯!
其他人给你呢?
不去!
文知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下。
他好开心啊!
像有蝴蝶在他的心尖上跳舞,又轻又痒。
那个女孩子呢?文知年又勾着嘴角问。
崔墨岩眼睛盯着他好看的唇瓣,一眨不眨,送她回去了。
以后你们还会再见面吗?
不会!
文知年垂眸低头,遮住了眼底的那点欢喜。
他抬脚前后荡了荡,终是没有忍住,又扭头看着崔墨岩。
崔墨岩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他一转头,就落进了男人深邃的眼眸里。
文知年有一瞬间的错愕。
这让他想到了从前。
他低头练琴,或者坐在画室入迷的画画的时候,无意识抬头,总是能和男人的视线相撞。
那个时候的他,以为那只是不经意的巧合。
现在想来,分明是男人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他。
文知年心里酸胀起来,之前想问不敢问出口的话,此刻也终于多了些勇气。
这一年,你有交新的朋友吗?
崔墨岩眼睫缓慢合了下,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呢?你有吗?
文知年直视着崔墨岩的眼睛,轻描淡写地说:有啊!
一个外国人!
崔墨岩脸色立即沉了下去,男的女的?
文知年不答,嘴角微微勾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崔墨岩。
崔墨岩越看,神色越黯淡,胸口发堵的越厉害。
他转头,深呼吸了几口,想压下心里的那种嫉妒和占有欲。
可不行,他胸口像是火山要爆炸了一样,崔墨岩咬着牙极力忍耐着,胸膛沉沉起伏。
他没有道理吃醋,他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后,他跟谁交往,自己都没有权利过问。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没有办法让情绪不为他起伏。
他转头看着他,看着他白皙的脸,锁骨上诱人的痣。
一想到有人也会像他一样,在他那么爱的位置留下痕迹,崔墨岩感觉自己胸口的火山濒临喷发。
就在他快要爆发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了文知年的轻笑声。
骗你的!
没有!
崔墨岩神色一愕。
文知年轻声笑着,眉眼弯弯,以往清冷的脸,此刻格外地生动迷人。
崔墨岩胸口的火山就像被骤然泼了盆凉爽的冰水,火焰熄灭。
他觉得舒服了,呼吸都顺畅了。
年年?崔墨岩嗓子暗哑,你竟然学会骗人了。
嗯?文知年挑了下眉梢,从鼻腔溢出轻笑,我怎么就不能骗人?
专骗你这种痴情的大傻子。
你这么好,可只能给我一个人骗。
崔墨岩听见文知年那声魅惑的嗯?,身子直接酥了半截。
他掩饰性地轻咳了声,两腿交叠,换了个姿势。
文知年单手撑着下巴,身子微微前倾,领口敞的更开,他眼眸带笑着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谈恋爱了吗?
崔墨岩眼睛瞟过他半遮半掩的春光,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心猿意马,没有!
哦!文知年低头,偷笑。
扭头,发现崔墨岩的水杯空了,文知年伸手拿过来,又站起来为他接水。
崔墨岩见文知年起身离开,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见到正主就精神奕奕,崔墨岩差点没控制住。
文知年又为崔墨岩接了杯水,崔墨岩接过去,却没有喝。
他轻轻放在桌子上,转头看着文知年的眼睛。
他今天急冲冲地赶过来,就是想要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墨岩把包里的房卡拿出来,问文知年,年年,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