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咋了,她也没这么说吧。
这么生气做什么,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家伙。
她都还没来得及动手,面前就空空如也了,阮清清耸了耸肩,得,先撤吧。
哪怕是红糖也好啊,好歹也是糖不是。
唉,现在好了,连一粒糖渣子都没了。
第一回 合,完败。
杀猪盘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临近大年三十的日子,村里挑了这天,准备磨刀霍霍向猪羊了。
这羊嘛,肯定是没有的,这有也是留着给生产队除草的,怎么可能给你杀了吃呢。
一大早,天还没亮堂起来,阮清清就被陈香云从炕上拖了起来。
眼睛都睁不开,一整个人趴在炕上。
“小娘,这天都还没亮呢,你喊我干啥啊。”阮清清迷糊着往被窝里面钻。
陈香云把热好的衣服往她边上放,“你昨个不是说,让我叫你起来,你要去看杀猪么。”
这会儿来叫你起床了,这人还装糊涂,真是的,就一孩子,昨天还嚷嚷着,今天一定要把她喊起来。
陈香云也是顶着疲倦,来她屋,把她喊起来。
“杀猪哪有这么早啊,这都看不到,黑灯瞎火的,你再让我睡一会儿的。”阮清清一边嘟囔,一边扒拉着被子。
“村里都来人喊你爹去主持去啦,还早呢,这杀年猪就是这么早的时候,等你起来,太阳晒屁股了都,那还杀什么猪啊。”陈香云回了一句,“我是喊你了啊,起不起来,你自己看着来。”
“你妹也起来了,正收拾呢,一会儿你俩一块去,搭个伴哈,我回屋睡觉去了。”说着这话,女人就迈着步子,搂紧身上的衣服,跑回屋去了。
阮清清迷糊着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是被阮清柔推醒的。
“喂,喂,还睡呢,自己睡得跟猪似的,还说要出门看杀猪去,等你起来,猪都杀好了都。”阮清柔俯身,在她耳边拔高声音喊道。
这会儿阮清清醒了,迷糊的穿上了衣服,一系列行为像极了传说中的“梦游”症患者。
套衣服扣扣子穿鞋子,都不带睁开眼睛的。
操作完后,才睁开眼睛,看了阮清柔一眼,招呼她走人。
“这,还能这么操作的吗?”阮清柔被她一顿操作给弄懵了,有哪个人起床穿衣不睁眼的呢。
拉开门栓,大门一拉开,就是徐徐萧瑟的寒风,带着冰冷雾气的风吹在脸上,整个人都从困意中清醒过来。
阮清清打了个寒颤,不断的抖腿,双手抱紧自己,嘴里不断的喊道,“好冷,好冷啊。”
下一秒仿佛,就要接上一句,“这么冷,不如回屋躺被窝里接着睡吧。”
牙齿都打架了。
刚想转身,就撞上了阮清柔,“你回身干嘛,你不会是要回被窝去吧。”
“这天,也太冷了,不如等猪杀好了,咱们再去吧,怎么样,回床上再睡一会儿去。”
“我保证,过会儿起来。”这抓猪,杀猪,烫毛,刮毛,弄下来都得大半天呢。
更不用说还要解刨猪了,里面的东西清理干净,也得花上一段时间。
这杀猪,嗷嗷叫的,也怪瘆人的不是。
“切,你就是想当逃兵去了。这事儿没商量,昨个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去现场看看呢,这会儿被这点小寒风就给逼退了?”
“那你也不过如此嘛,阮清清,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
明知道对方是激将法,阮清清这心里还真不上这个当了。
“你这激将法没用,谁来都不成,这个点,我要回去再睡一会儿,你也回屋再躺躺去,一会儿咱一块出门哈。”话还没说完呢,就跺着脚跑回去了。
还是从一边钻过去的,生怕阮清柔会阻止她。
没了伴,阮清柔也不想一个人走夜路,这杀猪她打小也看过一回,场面格外的激烈,估摸着等会儿在家都能听到猪的尖叫声。
得,关了屋门,回屋躺着去了。
等天稍微亮起来,阮清清才睁开眼睛,下了炕,洗漱好。
敲了敲阮清柔的屋门,“起了啊,收拾一下,咱们出门去吧。”
又睡了一回回笼觉,姐妹俩精神十足的来到了村里的打谷场。
打谷场站了许多人,摆上了屠凳,一旁还有猪笼,地上弥漫着腥味,血水混合着毛发,不难猜测刚才经过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知青点的人也被安排来帮忙了,男的帮忙剃猪毛,女的负责烧水。
她们这会儿到,刚好到了开膛破肚的阶段。
村里安排了两头年猪,一只得有两三百斤重了。
白花花的大肥猪躺在那,肥美的肉,正在朝着她招手。
“看啥呢,还生着,你就馋啦。”阮清柔四处寻找阮树林的身影,回头就看见阮清清聚精会神的盯着大肥猪。
这把她逗的,直接乐了,用手肘戳了戳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