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我小名叫蓝蓝,你可以这样叫我,我也叫你丹青。”季如蓝欣然接受。
“嗯,至于这位男士……”颜丹青拍拍谢白辰,“你要乐意,也可以叫他白辰。”
“呃……”季如蓝脸侧微热,除了丹青和柳绵,她迄今没见过其他人喊他喊得那么亲昵,“这个,不太好吧。”
“你不习惯啊?那就叫他小谢或是老谢,或者小白……”
谢白辰忍无可忍,刮了下颜丹青俏皮的鼻尖。
“乱喊什么,”他俯下身,凑她耳边轻咬了一口,“你若是对我名字有这么大的意见,直接叫老公就完事了。”
颜丹青捶了他一圈,桃花眼娇滴滴瞪起:“想得美。”
季如蓝等着他们玩闹了一圈,浅浅抿唇:“我想…我就称呼谢白辰好一点。”
连名带姓,不生疏,也不过份亲密。
“可以。”谢白辰颔首,也不纠结,“那我给你买咖啡去,你等我一会儿。”
季如蓝还想推辞,可谢白辰已经走远了。
事实上,这一路,谢白辰对她过份得好。
他亲自帮她打印登机牌,给她办理托运,要买咖啡,也跑得很殷勤,她知道,他之所以这么周到,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对她有一丝感激,她出手帮了他的未婚妻,所以他才加倍地关心她。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借助另一个女人,来让心仪的人对自己好。
季如蓝自嘲,掩去眼底微妙的苦涩。
咖啡很快买来。
谢白辰客气地将纸杯递季如蓝手上,然后又撕去了另一个杯盖的封口,喂到颜丹青唇边。
“我不是说不要吗?”颜丹青莫名。
“我还不知道你?这会儿说不喝,等看到季如蓝喝,又会眼馋的。”谢白辰虽是怼人,语气却宠溺,“还是先把你喂饱吧,免得羡慕别人。”
“我哪有那么馋的?”颜丹青笑呵呵,却很顺从心意地抿了口,“哇,这味道跟空中楼梯的好像。”
“是吗?我尝尝。”
“你不会再去买啊?”颜丹青护住纸杯。
“我还就非要喝你杯里的咖啡了!”谢白辰一手揽过颜丹青的肩,不让她跑,另一手拽住她的手腕,将杯子抵到自己唇边,就着她喝过的位置,毫不客气地灌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坏呀?”颜丹青心疼地看着空了一半的杯子,“无论时光怎么变迁,你都是一如既往地坏心眼。”
“噗哧。”
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日常互怼。
颜丹青抬眸,撞见季如蓝唇边的笑意,脸红了红:“我们闹着玩呢。”
“嗯,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你们这样挺好,挺让人羡慕。”
“羡慕啥?你不知道,谢白辰这人,有时挺招人嫌的。”
谢白辰:“……”
“蓝蓝,你坐过来,我继续给你讲我刚遇见谢白辰的情形,呵,你是没见到,他那个时候,真的好作……”
季如蓝浅笑,试探性地看了看谢白辰。
当着他的面,非议他的闲话,真的好吗?
谢白辰大度地起身往边上让了让,示意季如蓝坐过来没关系。他还有事情要部署,不介意让小女人们继续八卦他,只是在临走前,他含着笑补充:“你别听丹青在那编排,她自己才作。”
“什么呀。”颜丹青望天,“贼喊捉贼。”
飞机落地夏城后,三个人很有默契地分两路走了。
为了不招致实验室的顾虑,他们在谢家就已说好,回到夏城,季如蓝与他们将形同陌路,有需要时,仅只靠电话联系。
接下来的时间,季如蓝一反常态,在短短两周内,以第一作者的身份连续发表了三篇论文,其中一篇被收录进sci。
一时间,学术界为之沸腾,夏城地质学院的李院长简直热泪盈眶。
早盼晚盼,总算甘愿在学院做个无名小辈的季老师,愿意显出一身本领了!
可是,他的热泪还没干,就被另一桶突然泼来的冷水给浇得透心凉。
“小季,你要辞职?”
李院长推了推眼镜,有股要把手中的辞呈撕碎的冲动。
“对。”季如蓝一脸平静地点点头,“这些年来,感谢学院和您的关照,祝您工作顺利,也祝学院前程辉煌。”
“不是,你好端端的,干嘛要走啊?”李院长有点想哭,“这段日子,你学术成果斐然,我已经都跟学校申请,要给你报职称了。”
“谢谢您的提拔,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季如蓝这话虽说得礼貌,但也不容置喙。
李院长留不住人,痛心疾首,给季如蓝送别那晚的饭桌上,破天荒喝得不省人事。
学术界这颗璀璨新星的突然离职,引起了媒体的极大关注。不刻,便有杂志社找到季如蓝,进行了一轮采访。
面对镜头,季如蓝一脸淡定,湛黑的眸子里,透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