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良贤幽幽道,“若是她还在就好了。”
袁雪玥还在的话,郭府至少不会这么狼狈,仍是风头正盛,如日中天,络绎不绝的朋友找他喝酒。
如今,早就没有人能来帮他,助力郭府。
哪怕与李大人说好的,给李府里送信封求助了,李大人没有一点动静可言!
这让郭良贤,完全失去了信念。
那五年里,他频频出边关,与大将军的队伍里,掌握上万兵马,听从指挥布阵。
还能时而伴在弦王身边,听从号令!
那时候的郭良贤,丝毫不考虑府里的事情,全部交给袁雪玥打理,自己母亲负责监督。
而在他回来的大半年里,也亲眼看着袁雪玥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陪同出入王府,去庄子打理,账册,前院后院,梳理得一丝不漏。
还特别懂礼大方,纳妾,他做决定什么的,她都不阻拦。
母亲的教导和责罚,她也认了。
唯独隐忍了半年的和离,一朝爆发!
如今她一走,什么都变了样!
“够了!”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怀念她的话,她只是与你和离了,又不是死了!”
“她如今兴许在弦王怀里缠绵悱恻呢!哪里轮得到你肖想?”
“我和斌儿才是你毕生牵挂的依靠!”
“马上郭府要解禁了,作为府里的将军,你可要振作起来!”林嫣儿斥责道,眼里映着郭良贤满嘴胡渣的模样。
他显得老了,明明才年方二六。
听到郭府要解禁了,郭良贤的脸色有了点波澜,眼神微颤,终究是没有多余的反应,也懒得抬眸瞥向一脸愤然的林嫣儿。
但他的内心,还是有了想法!
不能再这么自甘堕落下去了!
他要夺回自己的夫人!
晚宴上,菜色单调,俭朴的食物。
郭府如今要什么,都要看人脸色了,那些侍卫和衙役如此不给面子!
前半年不好过,如今后半年,也快临近过年了,过完年不出三个月,他们郭府要解禁,侍卫他们也知道收敛不少。
府里的两位哥儿照旧在侍卫和奴才的引领下,去往学堂,吉哥儿开始还好,后面也松懈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赖着不想去学堂!
之后有了老夫人的呵责,才勉强没有那么放肆!
反观,六岁的松哥儿倒显得懂事很多,学堂的事宜一件不落,起早贪黑点烛台,闻声只见墨上书。
他身形也愈发开始长点个子了。
不再是看着像三四岁的小孩那么瘦小,任人轻松撂倒和托起来!
自打郭府禁足以来这大半年,府里安生了许多。
年氏更是憔悴了许多,整天郁郁寡言,哪怕郭良贤等人来请安拜会,也不曾多言。
待他们一走,年氏只会默默地哀叹道,
“雪玥啊,你怎么就非得要走呢?”
年氏仍沉浸在,想着袁雪玥能有一天早上,来给自己请安的日子。
如今,一去不复返了。
人,只有在失去了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是珍惜。
那就多抱一会
遥雨阁。
一年三季的月季花,也快凋零败落了。
曾经,菊妞儿还是府里的家奴,最看不惯林嫣儿一个外来不明身份的女子霸占着将军。
她也想能一朝当上小主子,没想到这个愿望,被夫人很快实现了……
可月季花开了的这一年,夫人不在了。
菊妞儿望着眼前愈渐凋零的月季,陷入了沉思。
宛如睹物思人。
她当上姨娘的那一刻,夫人给她挑选的院子,也给她安排上喜欢的月季花!
夫人如此有心,府里后院的其他月季,都不如遥雨阁的多,养眼!
终是花开,夫人不在,花落了,夫人也不在。
身后响起脚步声,菊妞儿以为是丫鬟抱着女儿念姐儿来了,她淡笑出声道,
“这花都快凋落完了,也不知道夫人在庐城过得怎么样。”
“她父亲,会不会待她好了,还是王爷会恩惠袁家了。”
“之前与夫人在茶楼闲谈,她的母亲一族惨遭污蔑,牵连起来,如今也该尘落,袁大人也该醒悟了吧。”
“你瞧瞧,这月季花,可是夫人给我安排上的……”
菊妞儿说着,倏然转头,眼中看到的是郭良贤宽阔的身影,步至眼前。
她眼里稍显惊愕,道,“将军怎么来了?”
她还以为是丫鬟抱着念姐儿的,没想到是郭良贤。
来了也没人通报一声,该训!
“你说,这是雪玥栽种的?”郭良贤指着眼前大棵的月季花道。
菊妞儿福身道,“并不是,但是夫人亲自给我安排的,知道妞儿喜欢月季,所以花银子给种上。”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