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纪向薄强行掰折少年的手腕,“贞德的七条疯狗,都像你这么垃圾?”
“啊!”少年受不住如此酷刑,哀嚎一声。
回想刚刚的战斗,哪里有个战斗的样子,分明是一个突然闯入的杀人魔,进行一场单方面的血屠。
少年的吸血鬼咒术能力,在男人面前如雕虫小技,在他发动技能的瞬间,就被男人识破,糊脸一掌,双脚离地,回神后,他已被男人桎梏住。
“地下皇城的入口,在哪里?”纪向薄的戾气张狂。
少年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嘴再硬也是命要紧,“我,我带你去。”
气流不寻常的震动。
纪向薄目光一凛,徒手接住飞来的飞刀,紧接着第二把飞刀,精准地穿透他的掌心。
苍白少年的眉心戳着第三把飞刀,横着贯穿整颗脑袋,白色的脑浆混着血水滴答滴答地淌落。
“运气不错。”来人是个炼命师,长老团派出的第三支小队的其中一员,其实力与纪向薄不相上下。
他吹吹热乎乎的掌心,命格“朝思暮想”的能量渐凉。
“可怜,怎么变成这幅德性了。”他嘴里这么说,神情一如既往的凉薄。
纪向薄看到他的第一眼,是眼神闪避,转而是滔天的怒火,骂道:“滚你妈的。”
他却笑问:“闹够了没?你知道你给大家添了多大的麻烦吗?”
纪向薄咬得后槽牙咯咯作响,甩起身边的死人丢过去,趁着对方短暂的视野屏蔽,迅速逃离。
只有他知道,被称为天下第一飞刀的谢秋石,有多他妈难缠!
谢秋石并不着急追,只是站在高台上,把玩着手里的飞刀,抿唇笑了笑,“纪向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此趟目的一是验证“朝思暮想”的成效,二是确定纪向薄的状态——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糟糕和疯狂。
“似乎还不赖,还会凶巴巴地骂人。”
纪向薄的头发被凝固的血水结成了块,又被大雨冲刷尽一身血污,他穿行于东京的夜,竭力克制自己的杀意,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想要大开杀戒的冲动。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纪向薄烦躁不安,“还不够强,远远不够。”
他需要更多更厉害,存活更久的厄命!
吃掉它们,让自己的实力得到恐怖地飞升,只有这样,他才能一口气杀进地下皇城,破除炼命师千年来的诅咒,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光明。
:无限世界(一)
人世间最不缺厄命,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欲望孳生出邪念,人性堕落,祸不单行。
盛京高中,学校暖阳高照,学生风华正茂,正值青春洋溢,好奇尚异之期,少年少女交头接耳,谈论着高校广为流传的七大怪谈。
虽说学业压力较大,但对于想早早步入社会的学生来说,热血洒脱猎奇的高中生活,才是充盈他们枯燥人生的填充剂。
“嗨,南教学楼的音乐教室,我昨晚去了。”一个寸头男生洋洋得意地说,“午夜并没来自动响起的钢琴声,也没有穿着红舞鞋跳舞的恶灵。”
女学生们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日式可爱。
男生们则纷纷不屑,内心异常妒忌,“什么嘛,这算冒险吗?闹鬼的钢琴教室早被人揭穿是恶作剧了。”
“就是就是。”一个河豚头的男生推推神谷楗太,“呶,我们专业的异世界研究学家,你来说说看。”
神谷楗太回神,心不在焉地笑道:“你们继续聊,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自从上次地铁严重延误后,他迷迷瞪瞪地回到家,恍恍惚惚了好长一段时间,精神在真实和虚幻的边界游走,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他确定自己失忆了,可那段空白的记忆却被警察和医生以一句深度沉睡导致的记忆错乱而一笔带过。
何等地轻描淡写,难道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真相不好奇吗?神谷楗太郁闷不已。
河豚头男生不满地嘀咕了几声,转身投入热火朝天的闲谈。
“学校湖边的第十四级台阶。”一个双马尾的女生怯生生地举手,“我真的数到了。”
“哇哦!”男人哄堂,兴奋地拍打桌子,“真的有传说中的第十四级台阶!太酷了!”
“然后呢?有看到灵异现象吗?”不少人七嘴八舌地问。
女孩捏紧拳头,“没。”
“切……”
“但是……”女孩的肩膀微微颤抖,“我看到一个歪着头的女人,站在河边的柳树下。”
众人倒抽口凉气,惊恐地面面相觑,毕竟那位大姐的惊悚程度可是堪比涩谷怪谈的裂口女。
一人打破诡异的气氛,“肯定是低级的恶作剧。”
大家放松紧绷的神经,面色释然,继续灵异话题,“还有寝室里不存在的第五人。”
“据说玩四角拍肩游戏的时候,可以逮到他。”一人兴冲冲地提议,“我们现在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