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来时做好了打算,也带足了钱。
然而叶芸却对她说:“不要钱,我只求你帮我一个忙。”
她拉过方丽珍的手,反过来往她掌心塞了钱。
叶芸出来的时间不算短,再次走回巷子,她已不再彷徨飘零,眼里多了份坚定和无畏。
走到小屋前,她脚步顿了下,院门敞开,白闻赋的车已经停了回来。
她走进院子,关上院门,踏入小屋时,白闻赋迎到了门口,她的身体落入熟悉的怀抱。
“去哪了?”他呼吸急促。
她破天荒地抬起手回抱住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送衣服啊。”
他好几天没有碰过她,她突如其来的回应让他顷刻乱了呼吸,单手将她提起,回身放在桌边。
他低头摩挲上她唇的一刻,两人悸动到轻颤,他闯入她的贝齿,追逐纠缠,越来越深,叶芸被他吻得泪眼婆娑,明明告诉自己要戒掉他的温柔,可这样被他吻着,心底还是会对他生出渴望。
他的吻蔓延到她耳根,她软趴趴地搭在他身上,声音绵软无力:“只要你愿意把对我的好放在别人身上,没几个女人能招架得住的,你还能遇到”
话没说完,脖子一阵吃疼,这回,他是真下口重重咬了她,她疼得软哼:“轻点。”
他的手扶向裤子:“重吗?我还没发力,叫什么。”
叶芸被他推到了桌子上,四肢百骸被他撑开,她主动抬起头找寻他的唇,他低下头来等着她贴上来的吻,酸楚全都化为了无休无止地索取。
他看着臂弯里颤动的身段,心口阵阵收紧。玉峰高耸,白如凝酥,残影之下晃花人眼。水蛇般的腰肢,一碰就春色弥漫,泛滥成灾。她是天生的尤物,能让男人发狂成魔溺死在她的柔情里,不愿醒来。
一想到她要离开他,日后跟了旁人,白闻赋的胸腔就快要震碎,他眼圈发红如失控的蛮兽。
灭顶的疯狂带来旷世的动魄,撕裂黑夜的利刃,春丝断肠,无穷尽。
他没有健全的身体,没有完好的皮肤,他的过去也不光彩,带着让人谈虎色变的经历,不被世人接受,不被大众认可。
然而这样的他,却给了她最镂骨铭心的疼爱。
19号的早晨,叶芸赖床不起,白闻赋出门前,弯下腰来亲了亲她的脸蛋。
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那天上午,在白闻赋离开家没多久,叶芸便跨上布兜走出了小屋。白闻赋给她买的所有东西她都留在了那里,唯独带走了他给她的几本书。
小屋的床上整齐叠放了一套衣服,是她亲手为白闻赋做的。
衣服的上面,有零有整凑足了当初白家给的彩礼钱,一分不少。
这是,她与他的告别。
走出这片棚户区,叶芸眼神戒备地扫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她的脚步很快,一刻也不停地离开这吃人的地方。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阵车铃声响起,吕萍骑着车停在她面前,瞥了眼她手上的布兜,问道:“你要去哪?”
叶芸赶路赶得急,又拎了不轻的东西,鼻尖冒了汗,微喘着气紧盯着吕萍。
吕萍看了眼前面的路,转过视线:“上来,我送你?”
叶芸警惕地皱起眉,吕萍的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游弋,唇边露出一抹玩味:“你沿着这条路走,我保准你走不出二尾巷就会被白闻赋发现,你往前看。”
叶芸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前面的商铺。
“那边两排店的老板都认识他,你还拎着个包这么显眼,想不被发现都难,不信你走过去试试。”
吕萍将后架上原本夹着的东西扔到了前面的篓子里。
“我带你换条路绕过去,你放心,这二尾巷里,我绝对是最希望你走的人,也绝对是最不想让白闻赋找到你的人。”
眸光流转,叶芸牢牢注视着吕萍,少顷,她跳上车。
“火车站。”
吕萍当即调转方向进了一条陌生的巷子,七拐八绕再出来的时候,她们已经绕出了二尾巷,骑到一条完全陌生宽敞的街道。
有风拂过叶芸的脸畔,撩起她的短发,周围的景物在眼前掠过,这是她对这座城市最后的印象。
吕萍风风火火将车子骑到火车站,叶芸下车的时候,吕萍长呼出一口气:“你总算是走了,我的机会又来了。”
叶芸的脸色白了一瞬,还是抬起头同她说:“谢谢你送我过来。”
说完,她便转过身去,吕萍看着她单薄瘦小的背影,收起奚弄,喊了她一声:“喂。”
叶芸停住脚步,回过头。
“家里亲戚给我介绍了一个男的,我在跟他处着。”
吕萍对她扯出一个笑来:“人总要向前看的,你走吧。”
清冷的眸子里浮光掠影,叶芸唇角微弯,向她挥手再见。
火车开动的那一刻,叶芸心间始终氤
氲着一番话,没有同白闻赋讲是不想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