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软化,谭疏就满足了小雎的要求。
“……是不是干妈对你好呀?”
谭疏阴阳怪气地看了眼我旁边的人。
小雎一边吃饭一边点头,完全的墙头草。
吃完早饭后,我和谭疏收拾桌子,傅余野要来帮我。
谭疏看见了,端着碗盘哼了声,从我旁边走过。
我端了盘子进厨房,看见谭疏背对着,在放水。
我走到她旁边,说:“怎么了,一早上就用鼻孔看我了……”
“我鼻孔看谁你不是很清楚吗,这种人就是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可以为所欲为,还不是个把别人肚子搞大不负责任的渣男……”
谭疏粗俗的话让我脸一热。连忙把碗筷浸在水里,说:“他,他不知道……”
谭疏闻言,拧眉看我:“我就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楞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外面传来小雎的童言稚语,时不时傅余野会回答几句。小雎就更感兴趣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比如“今天会下雪吗?”
“我昨天看到雪了,为什么今天没有了?”
“哥哥,你会堆雪人吗?”
……
小孩子都喜欢雪,小雎也是,看到一次就新奇地不得了。
我出去的时候,就看见傅余野和小雎坐在一块,两个人在拼拼图,拼图是180块的那种,简单的拼图已经难不倒小雎了,所以我就买了更复杂,在家里就可以让他安静地自己呆上一个小时,不会时不时地过来吵我,小孩子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拼图拼完了一个角,小雎大概是不知道要放哪里了,便拿了块碎片给傅余野。
说:“哥哥,你拼一块,我拼一块。”
其实我是想去催傅余野可以走了的,但是看到这个场景,又有点不忍心。
于是便去了外面,院子里,谭老先生坐在椅子上喝茶,太阳出来了,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他看见我,朝我招招手。
我便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我给你把把脉。”
他伸手在我脉上搭了会,便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思虑过重,晚上睡不好吧……”
在他面前,我总是说实话的。
便说:“是的,失眠也是老毛病了,就是最近又严重了……”
他又搭了会,睿智的眼神盯着我看。
我被他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
只听他慢声说:“身体是自己的,如果自己不爱惜,喝再多的药也没用。”
他收回了手,看着院子的光景,了然地说道:“待会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本来就气血亏损——”
说到这,他顿了顿:“还是要做好措施。”
我足足反应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尴尬起来。
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只能讷讷地应着。
谭老先生也看出了我的尴尬,没坐一会就抱着茶杯去外面遛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