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见一个贫家女,少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少爷。”阿目在地上磕头哀求着徐庚寅。
徐庚寅示意阿达拖了他起来,“别在这丢人现眼,你是我徐少爷的人,不是我娘的人。”
“是,是,少爷,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夫人面前说任何少爷的事。”阿目赶紧点头保证。
徐庚寅摇摇头,“错了,你要说,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掂量清楚了。”说完朝着城内走去,阿达一松手阿目就跪倒在了地上,“还不快跟上。”
回到家之后宝儿就让禄德去烧了饭,自己则拿着账本将这一年多来的收入开支盘了个清楚,将银子往柜子里一锁,颇有些不放心,在柜子的夹层里又塞紧了几分,小栓迫不及待地打开宝儿买来的包裹,新奇地看着那木头制作的蛙,宝儿拿起那小棍子往蛙背上刷了一下,只听见类似‘呱呱’的声音响起,像极了夏日夜深从农田里传来的一片蛙鸣,小栓也顾不得吃饭,直接穿了鞋子拿起那两只蛙往二狗家奔去,宝儿喊都喊不应,啼笑皆非地看着他拖着鞋子奔出去。
翠儿文静的从袋子里翻出一串用一些贝壳做成的串,用了颜色刷了上去,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宝儿估计这就是从沿海的省城里捡来的贝壳串成到这里来卖的,做工不精致,就是图个新鲜。
“大姐,这是什么东西?”翠儿拿着那串东西就觉得好奇,内陆的鲜少见这个,更何况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孩子,宝儿指着那半月形的小贝壳说道,“这个啊,这个叫做贝壳,这是在海边捡来的,就是离咱们村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好大一片的海,那海滩上就有很多这个。”
翠儿低头数着那一串东西,好奇的摸摸那些小贝壳,“大姐,我要把它们挂起来。”
“行,回来让你二哥帮你挂。”宝儿拍拍她的头走到院子里,那水缸里的水已经晒的有些温热,宝儿从井里打了些凉水上来撒在鸡舍和猪圈里,又将那早就晒热饮水给换了去,七月至底三伏将至,天气已经燥热的不像话,宝儿进仓库拿了一袋子的绿豆出来,倒了些水浸上,帮禄德将烧好的菜端进了屋子,喊了后屋练字的禄生过来吃饭。
“大哥,明天我去找三婶,你要一起去么。”宝儿嚼了一口腌萝卜,抬起头问道,禄德一口稀粥呛在了喉咙里,满脸涨红地看着她猛咳了起来。
宝儿赶紧给他去灶间端了些水过来,一面抚着他的背劝慰道,“大哥你急什么,我不过提一下去找三婶,看你紧张的。”
“咳咳~”禄德接过碗喝了一口红着脸颇为无奈地看着宝儿,禄生则是憋着笑喝着粥不说话,“你去找你三婶要说什么?”
“让她出面去找黄媒婆呀,大哥,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宝儿忽然支起身子探脸到禄德面前,瞪大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禄德的脸上瞬间又添了红潮,宝儿刁着小萝卜头咯咯地笑倒在了床上。
禄生见宝儿倒在床上,伸手就开始挠她痒痒,禄德则是继续红着脸,一面还要呵斥两个小的投来的甚是纯洁的眼神,很是窘迫…
第二天,宝儿怀里揣着禄德的八字就去了三叔家,禄德是说什么都不肯一块过去,到了三叔家,宝儿就和李氏说明了来意,李氏赶紧擦干了手和宝儿进了屋子开始详细谈,“三婶啊,我本想这事应该去找奶奶,不过她最近忙着小姑的亲事又忙四叔秋闱的事,一定没什么空闲时间,我就过来找你帮这个忙。”
宝儿见李氏不语,黏糊到她身旁撒娇道,“三婶啊,你也知道我们家最年长的就是大哥了,这婚事肯定不能大哥自己和黄媒婆去提,那多不好意思,可是我还是个小孩子,所以啊,就只能拜托你了,你就答应了呗~”宝儿拉着李氏的袖子来回扯着,终于让她脸上的表情架不住了。
“你这鬼丫头,这主意你也想得出来,让你奶奶知道了还得了。”李氏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宝儿瘪瘪嘴,苦着小脸,“那去说了奶奶都不帮忙,不和黄媒婆说坏话就不错了,上回她都说大哥的婚事别去找她,她丢不起这个脸。”
“行了,我答应你还不成。”李氏一听宝儿这越说越委屈,那小嘴都瘪的快垂下去了,忙打住,宝儿这才露出笑靥继续扯着她的衣袖,弄的她哭笑不得。
“三婶啊,去说亲这咱家要准备什么?”宝儿掰着手指一样样数着,抬起头问李氏。
李氏收拾出一套簇新的衣裳比划了一下,“这不是先去找黄媒婆么,先不准备啥,把你们家的家底报给了黄媒婆,任她吹去。”
“若是戚婶那边应了这门亲事的,咱们啊再把八字准备了,让黄媒婆先去合八字,合了八字再定亲。”李氏说的宝儿点头如葱,这成亲里头学问大着了,当初看那四叔成亲的一系列繁琐事就知道了。
想着宝儿从兜里拿出几个红包塞到李氏手里,“三婶,去黄媒婆家断不能空着手,不够再和我说,我也不晓得包多少,就分开包了几个,若是觉得分量轻了就几个合一起罢。”说着兜里又拿出一个塞到李氏手中,“三婶您也别说不拿,这红包就是给您的,这说亲也是个辛苦活,更何况咱家的情况在存里也传的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