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潇潇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爹最厉害了!”
李成却没有被女儿的夸赞冲昏头脑,专注地检查着车轮。
他的手指摸过轮胎表面那道深深的勒痕,眉头越皱越紧。
“成哥,发现啥了?”王二狗踮着脚凑过来。
李成抹了把额头的汗,手指点着勒痕处:“你瞧这道口子,要是普通套索哪能勒出这么深的印子?”
他用指甲刮了刮凹陷处,“这帮狗日的在套索上绑了铁钩,就等着把咱们轮胎给废了。”
“他娘的!”铁山啐了一口,扯起衣襟擦了把脸上的汗。
“亏得成哥车技好,要是真让他们得手,这大山里连个修车的地方都找不着。”
“可不是,”王二狗接话道,“这帮人打的什么主意,不就等着咱们抛锚了好下手吗?”
齐兰听着几个男人的对话,心里一阵发寒。
她低头看看怀里熟睡的女儿,忍不住把外套又往上拉了拉。
潇潇睡得正香,小嘴一抿一抿的,像在嚼什么好吃的。
“李成,”齐兰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咱们这一趟,还得走多远啊?”
“怎么,害怕了?”李成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我这不是”齐兰咬了咬嘴唇,“就觉得这一路上净遇着事,心里总悬着。”
李成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声音放得很轻:“放心吧,有我在呢。”
他看了眼熟睡的女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动你们娘俩一根汗毛。”
“行了,咱们该上路了,铁山,二狗,再去检查一下车厢里的货,刚才那阵颠簸,别他娘的把东西甩出去几件。”
铁山拍了拍裤腿上的土,嘿嘿一笑:“成哥,你这心真是细,连我这糙人都觉得你比娘们儿还啰嗦。”
他一边说,一边跳上车厢,掀开那块破旧的帆布,借着月光瞅了瞅,“放心吧,皮子都在。”
王二狗蹲在车轮旁,手指摸着那道被马匪绳套勒出的深痕,嘀咕道:“成哥,要不是你反应快,咱们这车怕是得翻沟里去,你说你咋就这么神,啥都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