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一切荣华,甘愿在我部下从一名斥候做起,三年时间他靠自己挣得的军功,不是她所能左右的。而且,我已经将他的军功,写了折子呈给了圣上。”
予欢却若有所思,总感觉不会这么简单。
裴梓隽见她神思恍惚,抗议地咬了下她的手指,“都说了,不要为不相干的人费神……”
手指传来的微痛,随之他的舌尖儿扫过指尖儿的心悸,令予欢身子抖了下,当即抽回手,道:“还有,你刚刚说捉拿瀛江王余孽,那现在捉拿住瀛江王了吗?”
裴梓隽听她提起,顿时‘嘶’了声,“说起来,这老家伙是真能逃,这几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之前藏在万佛寺后山的地洞里,让人意外,真不知现在会藏在哪里!”
予欢喃声道:“这瀛江王的确狡猾……”
裴梓隽轻笑了声,“不过也没什么,曾经的瀛江王还年轻,可以忍辱负重地躲在暗处悄悄招兵买马,争取东山再起。
如今的瀛江王孤家寡人一个,就是条丧家之犬。现在他再想重头再来,却已没那么容易,他再难成气候,若想苟活到死,那唯一只能隐姓埋名,所以他不足为患!”
这时,文脂在外道:“主子,二爷,该用早膳了……”
摆好了饭菜,孔怡翠却在厢房里没有出来。
只让大家先吃。
孔怡翠坐在榻边,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中的赵霆,眼里都是复杂还有心疼。
相较于三年前她离开他的时候,他憔悴了不少,也清减了不少,眼尾有了些岁月的痕迹,脸颊的颧骨稍显凌厉了些许。
她抬手将他脸侧的发拂到耳后,忽然顿住了。
他的鬓角竟掺杂了不少白丝,孔怡翠的心瞬间揪扯了下,鼻子酸得厉害,眼泪汹涌夺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