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等我们回浔城之后我就带你去见她。”
“嗯!”她笑了笑。
宋延辞出门之后,甄杳按照自己的习惯准备先听几场英文演讲,结果一场演讲才听了个开头宋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跟她道歉说昨天不该当着她的面说这些。
她当然没有怪宋毕,只是以为自己是父子俩人吵架的导火索时多少有点害怕和不知所措。
“杳杳你放心,我已经狠狠数落过你叔叔了,谁让他吓着你。”周惠一副同仇敌忾的口吻,甄杳忙摆着手说“真的不怪叔叔”,但又被这语气逗得有点想笑。
视频电话进行到中途,突然出现的宋历骁非要加入进来,周惠不胜其扰,只能让他如愿以偿。
“杳杳,想哥哥了没?”接通后宋历骁第一句就是问这个。
宋毕很嫌弃,“有事说事。”
如果是以前,宋历骁免不了要吊儿郎当地抱怨几句,但是今天他却只神秘兮兮地笑了笑,“当然有事,还是件大事。”
“大事?”周惠狐疑,“什么大事?”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别人嘴里套出来的秘密。”
“行了行了,快别卖关子了,说完我们还要接着跟杳杳说话呢。”
“有点耐心嘛。”宋历骁笑两声,接着云淡风轻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我听大哥手下的秘书说,他可能是铁树开花,有上心的人了。”
情书
上心的人?
甄杳一愣, 是指喜欢的人吗?
周惠反应格外大,“他?!你没听错吧?”
以宋渌柏这个年纪,世家圈子里成家的一抓一大把, 虽然独身的也有的是,但她还是免不了为长子的终身大事发愁。
有些话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 但她还是比较清楚的。外人说她这几个儿子都是天之骄子, 感情和婚姻这种东西都是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当然也有人说宋渌柏在行商一事上野心勃勃, 眼里只有宋氏和各种曲线、数字,对陌生人半分耐心都吝啬,又怎么会轻易把某个女人看在眼里。
以客观眼光来看, 周惠深以为然。所以现在宋历骁告诉她这事, 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深深的怀疑。
“这怎么可能听错,人家叶秘书私下里亲口告诉我的。”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有一天晨会,大哥坐下来翻开文件的时候, 里面竟然夹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就这个?没了?”周惠心里原本还是有点激动的, 以为要听见什么精彩而确凿的证据, 谁想到就这么没头没尾地结束了,“一个信封能说明什么!”
“那这么多年了, 大哥他身上出现过什么粉色的东西没有?”宋历骁不慌不忙地笑了一声, “谁没事会用粉色信封装东西啊,只有递情书会用这一套, 不信你问杳杳, 她是小姑娘,肯定比我们清楚。”
甄杳正听得出神,冷不防被点名, 又因为“粉色信封”和“情书”这两个关键词陷入回忆里。
宋历骁的问题让她觉得心虚,毕竟她从前也差点递出去过一封装在粉色信封里的情书。
“应该是吧,”她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就,就这么做过。不过……”
她本来想说也不一定的,但是宋历骁已经笑着把话接了过去,“听见了吧?我还真好奇是谁有这个胆子给大哥递了封情书,他不仅收下,竟然还留着了。就是这告白方式还挺复古的,现在竟然还有人递情书,不知道大哥从哪儿拐来这么个乖乖女。”
“这么说,还真有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不喜欢不知道,但一定是让他在乎的人。”
“那封情书他还留着?”
“当时离得近的几个高层都看见了,只是没人敢多嘴,就看见大哥面不改色地把信封给收起来了。”
收起来了。周惠琢磨着这个举动,觉得实在耐人寻味。
“不行,我得马上问问他。”她顿时按捺不住了。
“那不行,你现在马上问大哥一下就怀疑到我头上,过两天旁敲侧击一下,隐晦地问问。”
宋历骁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饶有兴致地给出了个主意,下一秒就被宋毕泼了冷水,“你自己也记得上点儿心,这回采风回来之后就给我专心操持分公司,再过两年催的就该是你了。”
“再说吧,麻烦。又不是每个姑娘都有杳杳这么可爱又不添乱。”
甄杳有点不好意思,“我反而挺给你们添麻烦的。”
周惠笑出声,“你对他们来说是甜蜜的责任。”
“妈说得对,正解。”
“好了,现在话该说完了?一直听你说个没完,我们都还没跟杳杳好好说几句话。”宋毕不悦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大白天的不务正业。”
于是“不务正业”的宋历骁被迫退出视频通话。
甄杳还没来得及多去想他们刚才的聊天内容,就听见周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