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你顺着他的脾气,稍微哄一哄他,很快就能把他哄好。
爱生气,又容易哄好。因此在过去某一段时间里,她经常逗他。
把他逗生气后,她再装可怜,“哎呀我的命好苦”。他就会泄气,冷不丁地哼一声,再给她扔来一袋零食,反过来安慰她。
看美人生气是一种乐趣,看美人被揉弄得眼泛泪花,更是一众享受。
她不知阿图基戎是在什么时候对她有了情意,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仍旧只想走肾不走心,仍旧只想玩得尽兴就说再见,接着下一个更好。
所以她接过了他的暗示。
翌日一大早,灵愫就跟阁主要她从中原带来的玩具。
阁主翻她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想这事。”
灵愫笑得猖狂,“食色性也,嘿嘿。”
这一声“嘿嘿”,叫阁主听得满头黑线。
他把一箱沉甸甸的东西扔给她,“给!你的磁针贴!你的花里胡哨的夹子!你的萃取液!你的低温蜡!还有这软管细棒,这什么笼什么锁……给你,全都给你!”
灵愫用大拇指给他点赞,“你居然知道它们的名字。”
有时,阁主真是拿她的过度乐观没办法。
他“啧啧”两声,“以前你把情人带到家里,哪次都忘带玩具。还要敲敲墙吼一声,让我给你送去。这种事,我干得还少么。”
灵愫勾住他的肩,“等姐干完这一发,就带去你去吃一顿好的,嘿嘿。”
阁主更加无语,“走走,赶紧找你的相好去玩吧!”
她开始肯玩弄男人的感情了,缺德地说,这是个好现象。
这代表,她开始接纳除练武之外的事物。她开始尝试着让她的生活丰富起来,开始慢慢走出过去的阴影。
如今,灵愫已经搞懂了苗疆的很多民俗。
她把阿图基戎推倒在床,亲了亲他的右耳耳垂。
“耳链是两条交尾的蛇。”她说,“你想让他们一起见证今晚要发生的事吗?”
两条蛇缠在一起,代表着迫不及待。
阿图基戎捂住脸,“别说了,直接来吧。”
灵愫笑出声,“你是要赴死么,身体那么僵硬。”
她掂着水烟枪,把蜡倒他脖侧,见他猛地一抖。
“这不是会动吗?”灵愫笑了笑,“阿图,你要享受,要放松。我可不想跟一具尸体翻来覆去。”
“唔……”
阿图基戎不敢睁眼,身体很怯懦,但话却说得勇敢。
“来,直接来,我都能受住。”
灵愫眉梢上挑,“这可是你说的哦。”
在胡乱拿物件时,她多问了一句:“要不要设一个安全词呀?”
看,她对漂亮弟弟有多宽容!
竟会主动照顾他的感受。
阿图基戎倒是认真想了想,可惜想不出什么好的。
“不要”?“停”?“不行了”?
这些词都好普通,很容易混淆视线!
越是想,他的脸就越是红。
到头来,他还是那句话:“还是你来吧。”
灵愫歪了歪头。
“那就设为‘我好爱你’。”
阿图基戎听了这话,简直要热得原地蒸发。
他是小狗脑袋,还以为她爱他。
可她其实不是这意思。
当把“我好爱你”设为安全词,每次喊“我好爱你”,双方就会短暂地脱离这种危险又上瘾的关系。
这意味着,“爱你”是一个禁区。
当我爱你,当我好爱你,那么我将不能再承受你的施舍。
所以,我们停下来吧,终止这段关系。
她是在告诉他:不要爱她,不要越过这个禁区,否则,他会受伤。
小狗听不懂。
也许,是他不想听懂。因为在接下来这个堪称暴力的过程中,他嘴很硬,没说半句“我好爱你”。
他都承受下来了。
她扯住他的小辫,让他被迫仰起头。
“告诉我,什么感觉?”
他脑袋缺氧,思考得很慢很慢。
他扣紧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前。
良久,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很温暖。”
她问:“像什么呢?”
他回:“像一个千回百转的小巢。”
她笑了笑,“唰”地揪掉他身上的磁针贴。
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她就想扯散他的小辫,把他白皙的皮肤拍得很红很红,让嘴硬的他哭着说心里话,让他被磨得求饶叫“姐姐”。
现在,在这一夜,她全都享受到了。
这一夜,她又想通很多事。
她亲着他的脸蛋,“感谢你。”
说完这句,她就穿起衣裳走了。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