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就在旁挪揄笑道:“温兄的婚期应快了,到时候应是我们中第一个有家室的了。”
高寒脸上笑了笑:“原是如此。”
白玉安朝着温长清问道:“温兄,还未来得及问你,上次可见着人了?”
温长清低低笑了声:“见着了。”
白玉安便忙问:“如何?”
温长清只是抿唇笑了笑吃菜,倒让白玉安不理解。
高寒看着白玉安笑了下:“看温大人表情,自然是满意的。”
白玉安哦了一声,就端起杯子去贺喜。
高寒也跟着端起了杯子。
这一场小聚便聚了许久,等出了酒楼时,已经快过戌时了。
在酒楼门口告了辞,高寒看着靠在车壁上扶着额头的白玉安道:“等温大人成了亲,怕就不能常出来了。”
白玉安点头一笑:“到底还是我们这些孤家寡人自在。”
高寒笑了笑:“也总不能一辈子孤家寡人。”
白玉安放下手看向高寒:“怎么不能?我就打算不成亲。”
高寒一愣,随即笑道:“清溪勿要说玩笑话,你是家中独子,家里不会不催的。”
白玉安就好奇道:“那高兄怎么还没定下亲事?”
高寒的眼眸里有些笑意:“等你成亲后,我自会成亲。”
白玉安一听这话不对,就道:“那我要是一辈子不成亲,高兄也一辈子不成亲不成?”
高寒抿起嘴角笑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白玉安倒未将这话放在心上,不过当作了句玩笑话。
到了地方,白玉安下了马车本想让高寒快些回去,没想到高寒也跟着下了马车。
白玉安一愣,随即道:“高兄不必下来送我,快上去吧。”
高寒看白玉安下来几瞬,发上已经沾了雪点,就伸手替她拂了拂,又低声问道:“上元节可有安排?”
白玉安就拢着披风笑道:“打算那日带丫头出去瞧瞧。”
高寒不由笑了下:“你对你的丫头倒上心。”
白玉安就笑:“一直伺候我的,在我身边幸苦,该对她们好些。”
高寒便不再说话,点点头,看着白玉安转身回院子后才收回目光。
他站在远门口抬头往上看了看,只是这个角度到底低了些,看不到阁楼的全貌,只能瞧见隐隐约约的轮廓。
这才垂下眼,抿着唇上了马车。
这边白玉安回了院子,就让魏如意去烧热水沐浴。
阿桃跟过来给屋子里生炭火,低声道:“大冷天的,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了,免得凉了。”
白玉安点头,屋子里不升炭火便冷的厉害,将手一伸出来便是僵的。
好不容易生好炭火,屋子里渐渐暖和了起来,刚好热水也烧好了,白玉安才进去沐浴。
沐浴时阿桃就在屏风后守着,就算魏如意要来加热水也不让,只让她放在门口出去,又让她自己去睡觉。
魏如意本还想问铺子起个什么名儿的,这会儿被阿桃赶着,只得退了出去。
沐浴完了,白玉安捂在被子里,阿桃就坐在床头替她擦头发。
她手上动作着,轻声问道:“公子,您可想好铺子的名字了?”
白玉安就凝目想了想:“就叫五芳斋吧。”
“五味俱全,芳香四溢,名字也好记。”
阿桃就笑道:“这名儿不错,等明我说给魏如意听去。”
“她下午就在和我说这个了。”
白玉安嗯了一声,昏昏欲睡的不再说话。
顾君九找来
又一连过了两天,这天白玉安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院子门口站了名红衣男子。
白玉安正疑惑是谁在门口站着,待近了一看,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这不是上次馄饨摊前遇着的那无赖么。
听沈珏说他还是个断袖,白玉安的眼里不由警惕起来。
顾君九听到马车的车轮声,回头就往马车上看去。
他见到白玉安从马车上下来,一身红色公袍摆动,更衬得那一身白净皮肉的人端庄如皎月。
顾君九眼神一亮,连忙扬起笑就朝着白玉安过去。
他还没等白玉安反应过来,就走到白玉安面前,朝着他弯腰作揖:“上次在下冒犯了白大人,白大人可恕罪?”
白玉安皱眉看着自己面前揖首的顾君九,也不知这人今日闹的是哪出。
对这人自然是不喜的,又想到这人居然能跑到这儿来,定然跟踪了她的。
这样一想,声音也跟着没好到哪里去:“你这是做什么?”
顾君九自顾自垂了首,抬头看向白玉安笑道:“上次与白大人闹了些不愉快。”
“后头才知道白大人居然是去年高中的探花。”
“我自小就喜欢读书厉害的,白大人可愿与我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