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给毛巾浇上了水,然后递给自己的手下,他回头看了一眼成默那比他瘦弱的多的身体以及稚嫩的娃娃脸,心道:“这华夏人都是些什么怪物?这么小的年纪审讯起人来,简直熟练的可怕。”
滴着水珠的白色毛巾再一次覆盖到了金恩娜的脸上,她在一次被两个俄罗斯光头党强壮有力的臂膀摁倒在了床上,她的身体在剧烈的抖动,腿在抽搐,毛巾深陷在张开的嘴里,像是恐怖的面具。
等到眼前的女人忍耐力到了极限的时候,成默示意把毛巾拿起来,接着他再一次问道:“希尔科夫在哪里?”
金恩娜仰着头,躲在阴影里看着床板,“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什么希尔科夫……我说过你们找错人了!我只是一名髙利王国的逃脱者……”
“把她脸上的人造皮肤剥下来,把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看着我。”成默冷冷的说道。
于是两个俄罗斯黑帮伸手将粘在金恩娜脸颊上人造皮肤扯了下来,又把她从床上拖出来了一些,让她惨白的面容完全袒露在灯光之下。
成默看着金恩娜的眼睛,冷笑着问:“现在告诉我?那个装成玛利亚·莎拉波娃的男人又是谁?”
这一句话一问出来,立刻摧毁了金恩娜的意志,她觉得对方什么都知道,一路从布列斯特到莫斯科,再从莫斯科到k20,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这个时候在坚持下去毫无意义,不如果断一点。
成默看到了金恩娜眼睛里的绝望,显然她认为自己瞒不过去了,但奇怪的是这种绝望带着一种宁静,像是一个人正缓缓的走向黑色的海洋,感受着冰冷的海水慢慢的把自己吞没……
这一个瞬间成默有些茫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叫道:“快堵住她的嘴巴……”
然而已经迟了,这个自称金恩娜的女人的嘴角已经浸出了鲜血,刚才还有着不屈神采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空洞的无意识的黑色。
她身子还没有倒下去,被两个俄罗斯人拽着,但她的灵魂正在朝下坠。
她看着屋顶那盏泛白的吸顶灯,仿佛,那盏亮灯的地方是一个出口,一个通向幸福与自由的出口,她仰头注视着那一片白光,喃喃的说道:“髙利万岁!自由万岁!”
死亡列车之致命游戏(1)
尼古拉斯看着眼前的女人瞳孔逐渐放大,然后美丽的头颅就这样垂了下来,下意识的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轻轻的说道:“这个世界不是你的家园,所有人的归宿都是天父,我们将通过死亡之门将进入永恒的天国。父啊!请收下这个虔诚的灵魂吧!宽恕她自杀的罪!”
尼古拉斯放下手,抚了一下金恩娜的双眼,让她进入永眠,那动作庄严的就好像他真是一个牧师。
人在面对不可理解的事情时,宗教就是最好的慰藉,尼古拉斯今天彻底的相信了神的存在,虽说他从小生在东正教徒的环境之中长大,但并未真正的有过信仰。
实际上纯粹的斯拉夫人尼古拉斯家里世代都是东正教徒,从小就常常见父母在教会服事(《圣经》中提到“服事”,并非特指对上帝,而多指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帮助。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上帝,统称“服事”),他也很自然的成为小东正教徒,并且小时候还是敬虔的东正教徒。
尼古拉斯从小接触信仰,理所当然的信仰上帝,因为父母虔诚,在教会服事也成为了理所当然。小时候他参加所有的活动都非常积极,什么都跑在最前头,无论主日学、夏令营还是查经班。
如果从教会表现来评价一个人的学习能力的话,尼古拉斯自认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者和适应者,因为他成功地做到了以上所有要求,变成了教会里人见人爱的信徒,但凡提起尼古拉斯,教会里的叔叔阿姨一定会竖起大拇指大加赞扬:“这个小家伙啊,生命可好啦!从小就参加教会的服事,多好!”
“这就是教会下一代传道人啊!”
教会牧者也非常欣赏他,所以在他7岁的时候就为他施洗。
这一切都很好,就在当时他也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成长为一个牧师,他觉得他这一辈子一定会这样好下去。但是,上帝似乎不这么认为。看起来非常好的生命,里面却并没有真实的与上帝的关系,而只是头脑中的糊涂的信仰。
进入初中以后,尼古拉斯的生活开始失控,因为失业,他的父母要去更远的莫斯科找工作,于是给他安排了寄宿学校,自由自在的生活也随之而来。
寄宿学校里面的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在里面,这一切实在太吸引人了。少了父母的约束和老师的看管,他只需要每个月回家后在父母面前表现的对服事积极就够了,至于学校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
如果这个时代一切正常的话,那么这也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等他长大自然就会醒悟,也许他还能够成为一个牧师,就算不会是牧师也会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
然而在一个不正常的社会,他的命运就会落入到极大的黑暗中。
尼古拉斯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