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挫骨扬灰,也不解气。无踪,喏?”
无踪朗声而笑:“扒皮抽筋,暴?尸荒野。怎样?”
三人当即都一阵恶寒。对彼此的残忍度有了新的认识,三人心头暗想:乖乖,这家伙真狠。
“哼!”陈凤仪怒不可遏,差点忍将不住,背过气去,这口恶气今天算是出不了,她拍桌跺脚、挺身站起:“哀家身子不爽,这里就留给你们年轻人乐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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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仇
凌懿轩、凌武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瞥见几分快意。
凌思远趁着众人视线皆在太后等人身上,他暗中命夏明出去将四十舞女的手中铁剑,换成四十柄木头剑。
凌烨宸声音温润有礼道:“月下,天黑了路不好走,挑了灯,护送母后回去。”
月下躬身,高嗓大喊:“是,谨遵爷吩咐。太后娘娘,请。”
陈凤仪嗤笑,大喝:“不必麻烦了。皇上娶了媳妇,哪只眼睛还能看见你娘?继续听凝儿给你讲奇事轶闻吧。凝儿下次可得千万小心,别真被疯狗咬死。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要哭瞎啦!”
玉凝咽咽口水,扯扯嘴角,挤出一抹笑。难看又可恨。道:“凝儿谢母后挂怀。”
凌烨宸琥珀美眸,强忍笑意,何曾见过太后被人气到发指?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狭眸轻睐,看了眼太后身侧,皇帝轻轻道:“苏嬷嬷,那就有劳你替朕照看好母后了。”
苏嬷嬷上前福了福,轻声回道:“老奴遵旨。”
陈凤仪不耐道:“苏嬷嬷,咱们走。”
恨生似不经意的抬眼和苏嬷嬷对视,又匆匆将眼别开了。
浩浩荡荡,太后一众人涌出了养心殿。
陈凤仪怒斥屏退了一干畏畏缩缩的奴仆,仅留苏嬷嬷紧跟身侧。
两人疾走而急聊。
陈凤仪疑道:“苏嬷嬷,哀家生的女儿,你那时候到底送去薛晟府上没有?”
苏嬷嬷道:“千真万确呀。当年薛晟的二夫人和娘娘您同时临盆,她生的是一个儿子,老奴当时将小公主抱去薛府,立刻将薛晟那刚剪了脐带的儿子抱回了宫里。不然哪有现下的皇帝爷呢!”
陈凤仪道:“怪了,薛晟就一个女儿,按说那薛玉凝该是哀家生那孽障不假。可小贱人才十七岁。差了三年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哀家快急死了。要出事啊!教那些奸臣贼子知道了,哀家当如何是好。要反了。”
苏嬷嬷突然双手‘啪’的一拍,‘啊’了一声,惊叫道:“娘娘,坏了!”
陈凤仪也惊:“瞎叫什么!被你吓死啦。什么坏了,快说啊!”
苏嬷嬷压低声音道:“薛玉凝是薛晟的小妾,三夫人所生!绝不是小公主。老奴突然记起,当时薛相强行把二夫人生的男婴夺来给老奴时候,二夫人拼了性命阻拦。想来,小公主别是被二夫人摔死了吧?”
陈凤仪登时顿足凝思。缓缓问道:“薛晟的二房呢,把她绑来审审!”
苏嬷嬷道:“她早死啦。死了快二十年了。”
陈凤仪背脊突然一阵发凉。头发丝也根根直竖。愣愣重复道:“死啦?”
苏嬷嬷突然眸光一闪。嘴角冷然勾起。眯了眼眸直直看着脸色森白的陈凤仪。
心里暗暗道:陈凤仪,我是早就死了,二十年前,你夺我儿子时候,我就死了。你怎也想不到,我想尽办法杀了你的奴婢苏嬷嬷,伺候在你身边,寻仇来了。
现下这苏嬷嬷,原来正是薛晟二夫人,吴欣所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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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1
往事尘封二十年,却终有浮出水面这一天。
原来,薛晟和陈凤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君妾意,只待红烛良宵夜,互许终身。
薛晟、陈凤仪新婚当日,先帝前去薛府庆贺薛晟新婚大喜,新人拜堂时,先帝仅瞥见陈凤仪大红喜帕之下侧面脸容,惊为天人、柔美绝伦,先帝心生爱意,当下向薛晟讨要了陈凤仪。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先帝仅是向薛相要一个女人。哪怕薛晟爱陈凤仪入骨,也终会忍痛割爱,当即撤下薛府红绫喜烛,撕下双喜字,掀起陈凤仪头上大红喜帕,将她推入先帝怀中。
陈凤仪心虽不甘,然而先帝贵为一国君王,由不得她不从。
随先帝回宫之后,她深得先帝喜爱,先帝对她纵容无度,常与她共商国事,同悦奏折,更是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后宫流传一件事,那日先帝背着陈凤仪宠幸了挑灯伴读,陈凤仪大为气怒,先帝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