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涂上洗发水之后手感出奇好。
程大树五指插进邵青燕头发里,避开伤口轻柔地按摩着头皮。
天生脖颈处敏感,烫人的手慢慢移到后脑,邵青燕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可以了。”邵青燕重复:“简单冲冲就行。”
“嗯,好。”程大树双耳发烫。
车祸时邵青燕穿着长衣长裤,身上开放性伤口不多而且大部分都已经结了痂,但挫伤产生的瘀痕却依旧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用力眨了眨眼睛程大树小心翼翼冲洗着那些地方:“疼吗?”
“不疼,力度刚好。”邵青燕。
“我是想问车祸时疼吗?”嗓子发涩,程大树攥紧手中的花洒。
“哦,当时疼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邵青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可能是我运气好先撞到了头…”
“那你的腰腿还疼吗?”程大树。
“现在只能感觉到麻木发胀,倒也能忍受。”邵青燕说完又喃喃自语:“不知道我哥…和他那时有没有晕过去,如果没晕过去该多疼啊。”
听到这话心疼难忍让程大树差点没绷住,抹掉溅在眼睛上的水珠在心中骂了一句“老天爷不开眼。”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也无法安慰,他挑了自己的一件糗事想转移邵青燕的注意力:“我小时候调皮出过一次牛祸。”
“牛祸?”邵青燕。
“嗯。”程大树:“我和宁…村里的小孩儿学着电视节目里的牛仔斗牛。刚骑上牛背就被甩了下去,我还被牛踢了一脚。”
“到现在屁股蛋上还有个牛蹄子印呢。”程大树:“还好它是一头小牛犊子,要不然我屁股没准保不住了。”
刻意不再去想邵青瑶,邵青燕借着程大树的话笑了笑:“我以前还被泼过牛粪。”
“……”程大树。
俩人谈话间,邵青燕身子已经被水淋湿得差不多。放下花洒将浴球揉出泡沫,程大树抬起邵青燕没有抓着扶手的那只胳膊。
隔着热水是邵青燕有些低的体温,如同握住了温泉中的冷玉,程大树喉咙里挤出一句:“邵先生,你冷吗,用不用把水温再调高一点?”
“不用,这样挺好。”邵青燕。
“嗯。”程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