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道明自己的来意:“江教主,陆师弟,昨夜贫僧与师父商讨一番,觉得教主身上这毒若是解开,其实并不难。”
“莫非方丈有办法?”
陆宛眼前似乎亮了一亮。
比起面色如常的江雪澜,他的反应未必过了些,无念含笑看了他一眼。他自然是能察觉到陆宛与江雪澜之间,似乎很不寻常。
不过眼下不是说笑的时候,无念收了脸上的微笑,正色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知道江教主是从从什么时候中了这毒,下毒之人,如今又在何处?”
这些话,其实也是陆宛早就好奇,但一直问不出口的。
江雪澜中毒这件事,说起来,确实蹊跷。
以江雪澜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身边自然少不了想要害他性命的人,更何况他之前已经遭遇过一次毒手,应该非常谨慎小心才是。
一个本该谨慎小心的人,又怎么会阴沟里翻船,落得今天这般境地。
无念的话问出以后,江雪澜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无念以为他不愿意说,便体贴笑道:“若是江教主不便多言,那贫僧再与陆师弟想想其他的办法。”
只是他这毒,也中了不少时日,如果能想到其他的办法,又何必等到今日。
江雪澜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此事……容江某考虑一下,晚些时候再给大师答复。”
见江雪澜有松口的打算,无念到底是松了口气,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一声:“既然如此,那贫僧便不打扰二位,先告辞了。”
陆宛跟着他起身,想去院外送送他,还未等他迈出步子,便觉得身上的衣衫一紧,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江雪澜抓住了他的衣服。
眼看无念已经踏出房门,走到了院子里,陆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拂开江雪澜的手。
他往床边凑近了些,微微低下头,轻声问他:“你怎么了。”
“宛儿。”江雪澜低叹一声,摸索着找到陆宛的手,手下一个用力,将他拉到床上。
陆宛连忙用另一只手撑在床头,这才免了砸在江雪澜身上的后果。
“你……”
他原本要责问江雪澜为何无故对他发难,可低头看他时,见到江雪澜脸色难看,眼眸暗沉空洞,心下不禁一软。
“怎么了。”
他用膝盖撑着床板,跪坐在江雪澜身旁,任由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还不忘用空闲的那只手碰一碰江雪澜的脸。
江雪澜自然察觉到他态度有所软化,他松开陆宛的手,双手握在陆宛紧而窄的腰上,将他往自己面前送了送。
他揽住陆宛的腰,将自己的脸埋进陆宛的颈窝,叹息道:“让我抱一会儿。”
他们有多久,不曾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了?
陆宛僵在原地,如玉一样的脸庞上红了又白,心跳如同擂鼓一般。
嵩山脚下的小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既有久居于此的寻常百姓,也有不少途经此处的江湖侠客。
陆宛怀里抱着几包药材,脚步匆匆地从药铺里面走出来。
这里的药铺规模不大,有许多陆宛需要的药材都找不到,抓药的小伙计给他指了一个方向,说是在那边有一家医馆,让陆宛过去瞧瞧,就当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他想要的药材。
陆宛道了谢,顺着小伙计指明的方向赶往医馆。
他有许久不曾好好在街上逛过了,小时候,他一直呆在蝶谷,鲜少有机会出谷。成人后他第一次随着姬慕容出谷,便救下了被薛长老暗算的江雪澜,任谁听完两人的相识,再看看如今的局面,能不道一声孽缘。
怀中的药草有些发潮,好在没有起霉点。
陆宛收紧手臂,无心关注街边的各种小贩,只想早些把药材凑齐。
“小子,站住。”
行至半路,他忽然被一个衣着破烂的江湖道士拦住。
他以为这人拦住他是想拉拢生意,本想着从怀中摸出银两将他打发走,不料着老道目光如炬,紧紧盯在他的手腕上。
陆宛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因为怀抱草药而露在外头的手腕,上面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上拴着江雪澜送给他的那枚古铜钱。
本来,他为了在江雪澜面前隐瞒身份,这枚铜钱,是被他取下来戴到了脖子上的。
然而江雪澜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小哑巴,他也无法继续装下去,便将这枚铜钱重新带回了手腕上。
见老道一直盯着自己腕上的铜钱看,陆宛以为他想要,想了想,从怀里摸了几枚零碎的铜钱出来。
这几枚铜钱是现今市面上流通的开元通宝,他腕上的那一枚,如今已经不能用做交易了。
“老先生,若是您不嫌弃……便帮我瞧一瞧,我待会儿要做的事情是否能顺利。”
小义丢三落四,从蝶谷出发的时候,少拿了一个装药的包裹,如今便缺了几味药草。
陆宛下山便是为了凑齐缺失的几味药。
他并不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