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连静卿看到大头虱、大条两眼瘀青时,忍不住地关心问:
“你们怎么了?”
大头虱、大条见她靠近,赶紧后退几步。
“没什么,不小心跌倒。”大头虱解释着。
连静卿才不相信,怎么样的跌倒可以跌到眼睛瘀青,她很不赞同的说:“打架是很不好的事情,你们有没有伤到对方?”
“没有。”大头虱、大条同时摇头。
她存疑着,但没多问什么,只是招招手“来吧!我帮你们上药。”所幸她有带急救箱过来,刚好用得上。
没想到,他们两人频频摇手。
“不用了,我们崇尚自然好,连姊不用担心。”
奇怪,今天他们的态度怪怪的。
“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们想想办法。”
“不,不用了,连姊不用管我们,&20320;只管忙自己的事就好。”
闻言,连静卿不由得苦笑,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好忙的。想了半晌,她决定洗衣服,但当她把大条洗好的西装拿来烫的时候,大条竟然大嚷地冲过来,急忙抢过她手上的熨斗。
“连姊,我的衣服我自己来,不敢劳烦&20320;。”大条硬是把她挤到一边去。
连静卿看着大条努力熨烫着西装,忍不住地问:“你们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见外?”
大条小心翼翼的开口:“我们昨天想了很久,想到我们让连姊为我们做太多事了,这会养成我们的依赖性,对我们不好,所以我们决定痛改前非,一切自己来。”
想?
经过一阵子相处,她不以为他们两个会动脑子,可想到了严焱天昨夜的晚归,连静卿恍然大悟
“你们脸上的伤该不会是昨晚你们社长的杰作?”她实在不愿意这样猜想。
大条红着脸、低着头烫他的西装“连姊,&20320;既然知道,就离我们远一点吧!”
闻言,连静卿点点头,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独自坐在床边流泪。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把她关在这间屋子里还不够吗?还非要剥夺她的朋友,让她连帮忙做事的对象和聊天的伙伴都没有。
他是希望她孤单寂寞到发狂才甘心吗?
连静卿扑倒在枕头上,突然好怀念以前的时光,去探访那些被家长虐待的人们,鼓励他们不要对人生失望,告诉他们,他们并不是毫无价值;有时,也去探访那些独居的老人,鼓励他们多出去走走,不要老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样想着想着,以前鼓励别人所说的话,就好像在鼓励现在的自己。
她怎么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呢?她不要就只是当严焱天晚上睡觉的“抱枕”
这样子,她以后的生命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不要这样,她必须下定决心。
连静卿坐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痕,鼓励自己振作一点,要改变现况,只能靠自己,而她现在也只有自己了。
踏出房门,她找到大头虱他们。
“我想要见见你们社长。”
大头虱、大条露出讶异的表情,回过神后,立即打电话请示严焱天。
连静卿只知道严焱天开设讨债公司,而且讨债的手法残忍,毫不留情,是个狠角色--这些都是小萍的爸爸告诉她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严焱天的公司大概见不得人的隐藏在某栋建筑物的地下室里,所以当她看到矗立在眼前高达数十楼层的大厦时,她不敢置信瞪大了眼,一看到大条按了十三楼的按键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你有没有按错,应该在地下室吧?”
大条和大头虱奇怪的看着她“连姊,地下室是停车场。”
“喔!”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电梯门一打开,她看一个大大的烫金招牌--宙斯国际有限公司,招牌下面,还坐着一位年轻美貌的柜台小姐。
“我们有没有走错?”连静卿很怀疑看着四周。
怪了!严焱天开的不是讨债公司吗?
“连姊,我们来这里多少次了,怎么会走错!”大头虱很受不了的说。
如果这“宙斯国际有限公司”真的是严焱天所开设的,那她似乎又错看他了。
连静卿不再多说的跟着大条和大头虱前进,不再对门后宽敞的空间和超出她预料之外的员工人数置喙,直接跟着他们笔直进入“社长”办公室。
社长办公室有着欧洲维多莉亚时代的雅致风格,重重锦幔装饰得那扇可以俯瞰台北市景的落地窗犹如一张画。
这会是他的风格吗?
“连姊,社长马上进来,我们先出去了。”
她惊讶的想着,没听清楚大条所说的。
“她就是社长的恩人?”门外的秘书小声的询问大头虱。
连静卿一径的观察周围的环境,纤手摸过玫瑰木做的资料柜、书桌,惊叹的注视着高几上放置的可爱天使雕像,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会喜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