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肆便要出门,找了司机一会儿送她,却被她临时叫去了从衣帽间帮她随便拿套衣物。
他没随便,挑了好些时候,到姜语折腾半天洗漱出来,才听见关门响,床上整齐放着这套衣服。
掌心里那双手捂了许久,到足够温热,也是忘了再抽出。
姜语突然唤声:“李京肆。”
“嗯。”
“以前跟过你的,一定也骂过你。”
李京肆垂眸盯着她笑:“为什么?”
姜语没去看他,只保持这个动作,久久注视着窗景,很轻一声叹,“只管勾引,不管处理。”
他掌心覆她肩处慢缓蹭蹭,当这是什么无理闹话,慢条斯理,还有些无奈:“你是又见我哪里不顺眼了?”
姜语蓦地把他推开了,转去看另一边的窗,瞳孔失焦着走神,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一颗心像浮在云里。
几分怨,几分叹地答了那句:“哪里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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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是在晚会之后的第三天,姜语再出去了一趟,是想起来要给孟仪带些伴手礼。
又自发地联想到杨子尧,事情过去几天,具体结果如何,姜语猜得到,却没落个实。
那之后竟然也没在庄园看见过周闻景,包括返程再踏上的公务机,周闻景也没同他们一块儿。
晚饭时,姜语倒是在李京肆那儿要了个口风。周闻景那边的消息,是说事情处理妥当,该打理的打理,该进去的进去,不会影响到赌场,且合作愉快。
到这里,姜语基本是确实了。想来周闻景早有意把杨子尧引上亡命赌徒这条路,如今碰上个突发机会,怎么也不可能放过。
姜语不置可否,也不知杨子尧出事,于孟仪来讲是好是坏。回国前天晚上姜语同她通过电话,她想抽个时间接机,姜语就看了看枕边人,让她不用关顾她,过两天有空再聚。
匆匆结束联系,姜语并未去谈及杨子尧,想想到时候寻个机会见面详说。
第二天吃过早餐,差不多就落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