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自己,这的确是我最喜欢的裙子,用东方的印花丝棉,还是那位维珍港最好的裁缝,一针一线缝制成合身的款式,配合我的仪态,又好心地遮住了我略微拱起的肚子和手臂的拜拜袖。
“今天我带你去个地方,给你一份惊喜!”
珍儿鼓励地望着我,做出加油的手势,我才勉强起身,随左立离开办公室。
维珍港的道路都不宽敞,两边站立着高大挺拔的多叶乔木——大王椰,几乎看不到天空,车行其中,就像穿行在绿色隧道中。
我不打算开口问,左立自然知道带我去哪里,我看到他脸上难掩的兴奋,好像又回到了 30 年前,我们初次相逢。他每天在教室外面等我,急着带我去他新发现的好去处,去找好吃食——海鲜锅就是他的“新大陆”。
不过,不知怎么,想起这些,我既不喜也不悲。
今天的我就像一杯不冷不热的水,寡淡无味,但他还是捧在手里。珍儿说我在考验他,我说没有,真的没有,我承认有过那么几个瞬间我被感动,但只要想起唯唯,就什么都没有了。
车子停在了码头的水产市场,左立示意我别动,他“腾”地跳下车,跑进市场里,矫健得就像个小伙子。
市场里除了鱼虾还能有什么?
我把身子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对即将到来的“惊喜”提不起任何兴趣。
9
左立把什么东西放进尾箱,又跳上车,脸笑成了花园。
我必须承认,眼前的左立对我曾是有致命吸引力的,他的笑,唇边一颗小虎牙,眼睛弯成新月,是无数个夜晚拥吻过后,我的眼神依旧不能迁移的地方。
“干吗,这么神秘,又这么开心?” “现在还不能说,我们要赶快回家!”
左立一踩油门,车子冲出去,顾不上市场门口堆的破鱼篓和竹篮子,车子在垃圾堆上颠簸几下,便上了主干道,立马全速飞驰。
几分钟后我们就到了他家,左立从尾箱中搬起一个大泡沫箱子快步走进客厅,还没等我在沙发上坐稳,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展示他的“惊喜”了。
只见他的手中捧着一条被破开肚皮,足有半米长的金枪鱼,扒开鱼肚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细长的玻璃瓶子。
“苏黎,你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