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狼被龚薇薇这番大胆的言论弄得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她这是夸他吗?他怎么觉得比骂他还难听?
是啊,活了三十年,还没有上过一个女人,这摆明了是说他没有用啊!
果然,龚薇薇的语气很快就变了:“不对,长得这么经典、帅得这么天理不容的男人,怎么会活三十年还没碰过女人?你是不是不行?”
大漠孤狼哭笑不得,他不过是死里逃生而已,怎么就像撞上了另一个星球的女人一样,她身上就没有一点含蓄和矜持的美德!
龚薇薇还不放过他,说:“我看看。”
大漠孤狼吓一大跳,一掌推开她,大吼:“你干什么?”
龚薇薇被他推得连退了好几步才站稳,眨眨眼睛说:“我看看你是不是不行!昨天换裤子的时候,也没发现不行啊……”
“你……你还帮我换裤子?”
大漠孤狼不相信地掀开棉被看看,果然已经换了,不是他原来的豹纹短裤,而是一条大红短裤。
他最讨厌的就是大红短裤,搞得跟新娘的盖头似的。
“你的湿了,我不帮你换谁帮你换?你看看这里还有别人吗?”
大漠孤狼抬头四处望望,发现这好象是一处农家小院,窗外挂着秋后收获的金灿灿的苞谷。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问。
“这是我奶奶家。”
“你奶奶?”大漠孤狼问:“那你又是谁?”
“你终于想起问问救命恩人是谁了?”龚薇薇笑起来:“我还以为我救了一头白眼狼呢。”
大漠孤狼又问:“那你到底是谁?”
“我吗?”龚薇薇站起来,抄着双手在屋里来回走,说:“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龚,名薇薇。”
她停下来,凑到他面前问:“怎么样?是不是要打算以身相许?”
大漠孤狼说:“我都不行了,你还要?”
“你真的不行?”
“不是你说的吗?”
“我说的就是真的?得你承认了才是真的啊。”龚薇薇笑得一脸灿烂:“再说,你就算真的不行了,只要你对本姑娘以身相许,本姑娘照样能让你恢复!”
大漠孤狼很无语,这女人,太豪放了!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龚薇薇继续穷打猛追:“是默认还是答应了?”
大漠孤狼忍不住了:“姑娘,你和一个陌生男人讨论这种话题,不觉得难为情吗?”
“难为情?为什么要难为情?”龚薇薇不以为然地说:“帮助每一个病人恢复健康,是我们白衣天使的神圣职责!”
“白衣天使?你是医生?”
“错,我可当不了医生。”龚薇薇认真地说:“我只是给医生打下手,也就是护士。”
“哦。”大漠孤狼恍然大悟。
不过随后他就想,她一定经常动男人的身体,再想着她那双手在别的男人身上动过,却又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顿时很不舒服。
龚薇薇看着他的脸色变化,不高兴地说:“怎么?见我是个护士,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没有。”
“敢说没有,那你阴着个脸做什么?”龚薇薇伸手推了他一掌,大漠孤狼倒在了床上。
龚薇薇双手叉腰振振有辞地说:“告诉你,幸好本姑娘是护士,懂得救生,懂得人工呼吸,你才能捡回一条小命,否则,你现在已经到阴曹地府见阎罗王去了,没准这会儿正被牛头马面押着下油锅呢!”
“做人工呼吸?”大漠孤狼的眼睛又瞪大了:“你……你是说你给我做……做……做人工……”
奇怪,这个一向冷静冷酷的男人,今天动不动就结巴。
“不给你做给谁做?你没一点气了,我拼命压你的胸腔,又拼命帮你换气,前前后后忙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把你弄醒。”
大漠孤狼呆呆地看着龚薇薇的嘴唇,心里想像龚薇薇为他做人工呼吸的样子……
大漠孤狼的心里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觉,有感动,还有什么,他一时也说不上来。
这个算不算是接吻?如果算的话,这可是他的初吻啊!
噗,他的心里有点想笑,活了快三十年,才失去初吻,这是不是太喜剧了?
好吧,大漠孤狼毕竟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在仇恨里,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什么生儿育女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十七岁那场青涩的初恋,那个如白莲花一样从楼顶上跳下香消玉殒的女孩,将他彻底隔离在了所有女人之外!
他和美惠的相恋青涩得像小孩子玩家家酒,他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谈生活,谈未来,谈理想,唯独不谈爱情。
那时候太小,爱情距离他们还有一点早,他们只知道喜欢跟对方同行,喜欢跟对方聊天,喜欢和对方讨论学习中遇到的难题。
他们最亲密的动作,就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偷偷牵一牵手,那做贼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