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遍布了全身，深暗浓稠，冰冷刺骨。

楚程站在古天舒的面前，过了半晌才低低喊了一声：“老师……”

这位驼背老人笑着看着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见到楚程时开始有了些血色。

“你回来了。”

这二人，是老师与学生。虽只是半师。但这驼背老人却是把楚程当作了至亲。天底下，最亲的人。

楚程看着这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这起不直的身躯，看着那脸上的黑斑，又感受着那身躯上浓浓的死气。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之间连真正的谈话都未曾有过。

两人沉默了许久，丝缕阳光之下，古天舒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面前这名富满朝气的男子，放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起手挥袖、带动天下满风流的男人。

“原来，我一直不是孤苦伶仃一人。我有一个女儿。”

沉默之中，楚程率先开口。

驼背老人笑了起来，道：“你见到她了吗。”

楚程点了点头，笑了起来。道：“我见到了她。其实，我知道的。这是老师您推衍天机，为我算出在这人世中还有一女。其实，今日来见老师，除了这些、我还有一句话对您说。”

今日，他将心底一直藏着的话对着这位老人说了出来。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