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叽格叽能攻下赖卡萨,穿颅也是高兴的,即使这里没有回归兽人的手中,但至少也不再是恶魔之城了。在队长找来之前,穿颅跟着格叽格叽们一起,正在奴隶中跑来跑去,尤其是安抚那些兽人。
所以现在面对队长的提问,穿颅很焦急的表明自己的立场:“不,你们做了正确的事情。”
队长笑了笑:“我看见你昨天一直跟着他们安抚兽人,他们有很多想要回家,我们可以解除他们奴隶的身份,带着他们一起上路。”
“……”可穿颅没有高兴,他反而有些低落,“带着他们一起上路,是不带他们去蒙罗非的意思吗?”
“对。”知道这么答会打击到穿颅,队长还是回答得无比干脆,“你得知道,他们和我们买的或者别人赠送的奴隶不同。我们在这,是以解救者的身份出现的。不只是兽人,就是其他种族,如果想回到他们自己的家乡,我们也会帮他们送回去的。毕竟现在蒙罗非和很多城市都连通了传送阵。当然拒绝帮助的人,我们也可以让他们自己离开。”
穿颅脸上涨红,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对,不能只为兽人考虑:“您说的很对,我为我的自私感到愧疚。我、我这就去询问他们。”
赖卡萨的大多数建筑在把人救出来后,还是都被推平了,不止泥坯房,包括高级奴隶区的小别墅,甚至奴隶主他们居住的小要塞,因为那些建筑都太让人恶心了。现在到处都是巨大的帐篷,玩家们连蹦带跳的来来去去,帐篷上掀起一条条细缝,一双双眼睛朝外偷窥着。
这里每隔一段路就会有路标,所以帐篷虽然多,但穿颅却不会迷路。
他看见有奴隶在对分配的食物不满,别人是白面包和腌肉,他们只有黑面包和一小碗汤,分食物的玩家说因为他们在帐篷里便溺,是几个帐篷积分最低的,只有这点食物,于是两边就打起来了。等穿颅不紧不慢的跑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闹事的奴隶被按在了地上,又有格叽格叽跑来,这家伙会被拖去抽鞭子。
“我早习惯鞭子了!哈哈哈哈,看吧,我们还是奴隶!哈哈哈哈!没有任何人获救!”这家伙笑着被拖走了。
在大多数人都听话的情况下,也总会有这种惹事的人,格叽格叽们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穿颅却有些理解,这些人只是……已经失去了“信任”的能力,以至于,他们甚至会用尽一切方法去证明,这世上没有救赎。
这些人可怜,又危险。
穿颅只看了一眼,就继续走向自己该去的方向。
难以相信,八十多万的奴隶,已经都做了基本的身份登记,兽人帝国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他们也没必要去做。穿颅相信,就是那些其它国家也做不到这一点,他忍不住挺起胸膛,自豪了起来。
穿颅到了正常兽人区,他找到了昨天交谈最多的另外一个虎族兽人……
“不,我不相信人类。”兴致勃勃赶到的穿颅,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位叫残耳的虎族兽人不止怀疑人类,他看着穿颅的眼睛里也带着怀疑,“如果他们放我们走,那就让我们走,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能自己照顾自己。”
“有很多人正在生病,或者受……”
“那些人如果你们想留下就留下吧。”残耳理所应当的说,“他们原本也是那些人类打伤的,还有很多孩子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种,应该人类来负责。”
人类把兽人都看成兽人,兽人也同样把人类都看成人类。即使在奴隶主的手里,看着他们残暴的对待自己的同类,很多兽人也不会对同等遭遇的人类产生同情,反而会有报复的快感。
穿颅去找其他的兽人,他们中的很多可能没有残耳那么直接,但也差不多……
在穿颅陷入低落的时候,昆茨即将结束这个白天的工作,他今天得面对如小山一样的文件(奴隶契约),还没有来自队长的贴贴安慰。
【你今天还有一件工作。】正要落地的昆茨觉得心口有点发寒。
【你得去一趟塔良城,该到了你把温尔塔的营火收回来的时候了。】
【哎?刻尔克的营火当初不是自己消失了吗?】
【因为刻尔克的裂缝彻底消失了啊。】
【啊!对……我真不是个好学生,对吧?】j管家对他说过,但是迷迷糊糊的都忘了【要怎么收营火?】
刻尔克就是个子爵领,还是个贫瘠的子爵领,裂缝最高也只是绿阶,她被蒙罗非吞并得无声无息,没有激起半点波澜,很多后来的玩家甚至都不知道有个刻尔克子爵领,只以为那边“自古以来”就是蒙罗非的合法领土。
塔良城就不同,温尔塔公爵虽然从始至终都没露面,打的那场架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可终归是战斗过的,玩家也知道的。
塔良城是温尔塔公爵最后的领地,官方和队长都说没必要攻打那座城市,她已经陷入了玩家的包围中,在缺少供给的情况下,败亡是迟早的事情。结果确实如此,并且事情的发展比所有人预期的都要快,一夜之间,温尔塔公爵带着他的家人亲信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