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紫檀木珠子和珍珠混穿的手串。
紫檀木珠子单体,比她手上戴的小一圈,但和珍珠混合在一起,效果甚至更为拔群。
看得杨落雁一下子就爱不释手了:“我妈戴这个,会不会太时髦了点?爹肯定会嫌她烧包的,别回头再让老俩口吵起来。”
吴远闻弦歌而知雅意。
从床头柜里又摸出一个木盒子道:“早知道你喜欢这个,我就多做一条了。这条原打算送给三姐的,你先戴着吧。”
竟然有两条!
杨落雁先是一喜,摩挲了半天,才咬咬牙道:“既然是给三姐的,那我哪能横刀夺爱?”
随即话锋一转:“反正你记着,得空给我做一条就行!”
吴远当即允诺:“行,年前我争取给你补上。”
啪嗒啪嗒两声。
杨落雁合上两个盒子,把其中一个交还给丈夫,另一盒放到自己床头柜上。
然后重新钻进被窝,拱在丈夫的咯吱窝下,扬起那条带着紫檀木手串的手腕道:“算了,你马上还要去上海跑一趟。等阳历年过后,年关又近了,正是一年最忙的时候。”
“反正我有这个纯紫檀木的手串,先戴着呗。”
隔天一早,早饭时。
杨落雁把那条紫檀木珍珠手串往饭桌上一拍道:“妈,俺男人特地给你做的,说你带俩孩子辛苦了。”
刘慧打开一看,那惊喜的表情别无二致。
嘴上却道:“这是木头珠子?这是珍珠?这么大的珍珠!”
杨落雁却解释道:“你别以为就珍珠珍贵,这紫檀木也不便宜。带着特养人,气色会越来越好。”
刘慧看了吴远一眼道:“真是辛苦你了。”
接着又讪讪道:“我一把年纪的,带这么贵的手串,会不会太……”
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嘴上偏偏要这般口是心非的。
当然,吴远没去管。
他交给媳妇转交,就是笃定媳妇能搞定这事。
结果老丈人杨支书瞥了一眼,回头跟吴远道:“你在家里搓磨了半拉月的功夫,就是做的这个?”
吴远点点头。
就听老丈人接着埋怨道:“她就一农村老太太,你给她做这么贵的手串干什么?戴出去,指不定被人怎么嚼舌根子,影响多不好!”
结果这句话把刘慧给彻底点着了。
不仅干脆利落地把手串戴左手腕上了,而且明目张胆地叫板道:“我就不信了,我偏偏要戴出去瞧瞧,谁敢乱嚼舌根子!”
杨支书张张嘴。
话未出口,就被刘慧一言封喉道:“你这个老东西,舍不得给我买东西就罢了,别拦着儿女孝顺我!”
礼越送越重,情越欠越多
好家伙,问题升级了,上纲上线了。
然而杨支书理直气壮地道:“家里的存折都在你手里,我拿什么给你买?”
原以为这话,能轻松堵住老伴的嘴。
却不想今天的刘慧,直接战斗力拉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私房钱!落雁偷摸给你就不说了,其他仨孩子少给你了?”
杨支书果断闭口不言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打岔,刘慧二话不说地把手串收下了。
而且心情明显不错。
杨落雁大气一松,转头就给父亲点了个赞,偷偷地竖了个大拇指。
杨支书径自秃噜着小米粥,没搭理闺女。
先前他那话,听起来像是‘激将’之语,也达到了激将的目的。
但却是他的真心话。
至于说到后来,被老伴一通抢白,无言以对。
其实不是他达到了目的,见好就收。
而是生怕自己再说下去,小金库就要被端了。
那才真正是折本的买卖,不值当的。
早饭过后。
带着新手串的刘慧当即上楼去了,顺带着一手一个,把俩孩子也牵上了楼。
片刻后,奶仨焕然一新地下得楼来。
看得正在收拾锅碗瓢盆的杨落雁,目瞪口呆:“妈,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
蹲在廊檐下抽烟的杨支书,回头一看。
吓得蹭的一下站起来了。
原本准备吐出的一口烟,一不小心都咽了回去。
好家伙,这还化上妆了!
当即连小金库的安危都不顾了,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可惜这气势没吓到老伴刘慧。
却把俩孩子吓得踯躅不前。
刘慧把俩孩子手一牵道:“别怕,咱们走!”
眼睁睁地看着奶仨走出院门,杨支书气的直抖活道:“你们看看,这成何体统!”
吴远劝慰道:“爹,妈就是去村里跟老姐妹显摆显摆而已。”
杨支书叹气道:“你说你好端端地,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