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当先告状:“小远,昨晚你师父想喝你茅台来着,我没给。”
乔四爷梗着脖子强词夺理:“我就看看而已,到后头不还是喝的二锅头?”
“二锅头那也是首都产的,不错了!你自己在家喝的都是什么?北岗大曲?还是散装白?”乔五爷揭发起亲哥来,那是真不留情面。
吴远笑道:“五爷,那不会。师父那,师兄弟们送的好酒,还是有的。更何况,只要师父想喝,我那茅台也随便喝。”
一听这话,乔四爷洋洋得意。
看得乔五爷牙根痒痒,偏又无可奈何。
直到吴远又道:“五爷,你也一样。想喝茅台就喝,跟我,您还客气什么。”
很快,瓦工师傅们陆续来了。
马明军师兄弟仨人也到了。
一见到吴远回来了,别的话先不说,俩眼到处瞅。
到最后啥也没瞅着才问吴远:“师父,四轱辘车呢?”
“你当是买白菜豆腐,赶一趟集就买回来?”
马明军挨了呲,一脸委屈地咕哝道:“对于师父您来说,几万块钱的东西可不就相当于白菜豆腐么?”
吴远扶起地上的窗框子问:“这谁打的?都不在一个平面上,歪到哪儿去了?”
马明军连忙拾起斧头:“师父,我正准备拆了重打。”
“什么时候眼力能准点?就算你力气大,也别在这方面浪费,回家冲媳妇使多好?”
这话正被刚站定的张艳听到。
“远爷你说的太对了,就该好好训训。”
在场之人,一阵哄堂大笑。
院里院外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马明军也不恼,只是冲媳妇一瞪眼,然后嘿嘿一笑。
张艳哪里怵他,直接瞪回去。
打通上下游,占领制高点
小楼陆陆续续地上工。
瓦工开始刮腻子,木工继续做门窗。
吴远心里有事,要去老丈人家,于是和吃完早饭的师父乔四爷同行。
乔四爷依旧拿捏着师父的范儿,一路语出诚恳地告诫。
“你现在钱挣得多,我知道你压力也大。但无论压力有多大,都要守好家里这个基本面。落雁是个好女娃,她家里对你也有臂助。何况还给你养了俩娃,儿女双全的。”
“师父,我明白。倒是你跟我师娘,可得注意身体。咱这兴旺家具厂,还指望着在你带领下,走出地级市,进入全省,乃至全国的千家万户。”
“我身体好得很,斧头照样能抡一天不带歇的,有什么好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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